我們在卡門家住了兩個晚上。一來卡門要出去旅行;二來卡門家甚是氣派,她的孩子教養(yǎng)十足,甚至連英語講的都比我好多了,總覺得有點“入住豪門”的不自在;三來美術不會講英文,大家聊天時他總是沉默著。
于是,我們第三天便搬到旅館,至于位置,當然還是考山路(Khao San RD),這個世界旅行者在東南亞的集散地永遠都能夠找到廉價的旅館。我和美術入住了一家叫No.1的旅館,雙人房200泰銖(不到40元人民幣)。
這里的旅館都是貨真價實的。因為天氣炎熱,我們每天晚上都得開著面向喧鬧大街的窗戶,吊扇只是達到空氣流動的效果,感覺風是熱的,不過可以達到驅蚊效果,但我們必須在洗完澡之后盡快入睡,不然又會因為太熱而無法入眠。
來到考山路,感覺就連這里的空氣都不一樣??忌铰罚砩匣ɑňG綠的霓虹燈廣告牌下集合著各式各樣的人群。本地的年輕人來此購物,據說他們已經將考山路視為時尚之地了,不知道是不是跟這里有著來自世界各地的旅行者有關系;除此之外便是各種不同膚色的旅行者,穿著形象各異的服飾,講著各種不同的語言,把本來就炎熱的考山推進沸騰的高潮。
就如印度一樣,旅行者里面,有人對考山路愛之至極,有人恨之入骨。
考山路對我說,更像是一種象征,一種生活方式,一種另類的人生,一種嬉皮的情結。
考山路什么旅行者都有。有西方女孩用嬰兒車推著小孩大熱天逛街的;有胡須長約1尺,光著上身一大早在酒吧喝醉酒,坐著睡在椅子上的;有白種人在街頭賣藝的;有估計是藝術人生不得志、在考山擺攤賣抽象畫的;有西方大學生來此尋歡作樂的;有在路邊和當地擺攤賣吉它和探討音樂的;有晚上在路邊蓋上地毯聊天的;有午夜跳街舞的;有晚上在路邊將背包堆成一座山,一批人圍著“山”在休息的;流浪漢晚上一手拿著啤酒,一手攬著泰國女孩在散步的;有耳朵上面掛著10幾個耳環(huán)的;有衣服遮不到的地方都紋了身的……
這是我第二次來到考山路,感覺這里一切都沒有變化,依然是旅行者一批批的來,又一批批的走。上次來到考山路是兩年前的事情,這個世界旅行者在東南亞的集散地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嬉皮印象。
自從上個世紀80年代嬉皮“回歸社會”之后,據說已經很難看到嬉皮的身影了。而坐在考山路邊,看著赤腳行走,睡眼惺忪,頭發(fā)凌亂,衣衫破舊,滿手紋身的嬉皮們,依然能夠感受到他們頑強的生命力。
生活是一門藝術,有些人選擇了那種方式,有些人選擇了這種方式。在考山,能夠十分清楚地感受到:嬉皮依然,嬉皮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