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歌的圖書索引被存放在一個網(wǎng)絡世界稱為“倉筒”的強制封閉的空間里。經(jīng)過一段時間后,克蘭西和他的從事谷歌圖書搜索計劃的同事們發(fā)現(xiàn),他們不斷積累的圖書信息可以迅速地憑借某些新方式變得有用――可以讓用戶將信息帶出所謂的“倉筒”供自己使用或分享。2007年秋,谷歌為用戶設立了圖書書目的“個人收藏”,這個收藏既可以被搜索,同時又能夠與他人分享。谷歌提供了一種新的工具,使用戶有機會將公共空間內(nèi)圖書中最喜愛的語句或選定的段落以圖像格式復制下來,然后把圖像粘貼或嵌入到另一個網(wǎng)頁上。而且,在公共空間內(nèi)的文學作品中提到的某個地理位置,可以在由谷歌提供的地圖上找到,這就要依靠谷歌的另一項服務――Google Earth,直接把一個又一個的“倉筒”聯(lián)系起來。
谷歌圖書搜索最重要也是最突出的進步,是其對于最新出版的圖書的搜索獲得了大眾的肯定。2007年之前,使用Google來搜索一本書是極易“偶爾碰到或錯過”的,并且多數(shù)情況是會錯過。然后,很突然地,谷歌似乎能夠拿得出任何一本正在印刷中的書。谷歌聲稱,被掃描過的圖書數(shù)量仍舊不大。截止到2007年9月,只有大概100萬冊圖書可以進行網(wǎng)上檢索。這個數(shù)字距離它掃描世界書目數(shù)據(jù)庫中的3200萬冊圖書的宏偉計劃相去甚遠,而且如果按照他們原來設定的10年目標,他們只剩下8年的時間來完成該項目。有點不可思議的是,谷歌已經(jīng)獲得了最近出版作品的一些精彩封面。它是怎么做到的?
2007年5月,谷歌悄悄地做出了自實施“登月”計劃以來最大的一次改變:通過利用從世界各地的網(wǎng)上圖書館提取來的有價值的公開圖書信息,谷歌為那些還沒有進行全文檢索的圖書添加了書目列表。一夜之間,Google Books在將它們進行掃描和檢索之前,就添加了所有正在印刷中的圖書書目。
這些圖書被放置在谷歌的檢索結果網(wǎng)頁上,并標示出“無法預覽”的字樣。為了同已經(jīng)存在的“全文閱覽”(指在公共版權里的圖書)、“部分預覽”(指那些尚在版權保護期內(nèi)的圖書,谷歌只被獲準在它的“圖書伙伴計劃”中展示這些圖書的某一部分)以及“片斷欣賞”(指那些處在版權保護期內(nèi),谷歌無權展示其內(nèi)容的書籍)加以區(qū)別,谷歌提出了“無法預覽”這樣一個范疇。
“無法預覽”書籍的詞條雖然只是些占位符,但他們所提供的信息遠遠超過了“干巴巴”的檢索卡片。比如,參考網(wǎng)頁清單、在線圖書評論、已編入索引目錄的圖書引用、在谷歌學術搜索中檢索到的學術著作引用等。在它實現(xiàn)了從其他的“倉筒”――當然包括其中最大的一個――“萬維網(wǎng)”上面獲得大量有關圖書的有價值信息的夢想之后,谷歌就可以向用戶提供任何一個有具體名稱的圖書豐富詳細的補充資料,而且還不會侵犯書籍的版權持有人的合法權益。
人們不得不佩服谷歌員工的智慧,他們利用谷歌龐大的信息資產(chǎn),使人們對圖書目錄卡以外的世界多了很多了解。同時,人們也很困惑,為什么谷歌如此愚蠢,如此急于建立自己的藏書庫,在沒有獲得版權持有人許可的情況下堅持聲稱自己擁有將正在付印的圖書數(shù)字化的權利。由反對它的出版商和作家協(xié)會提起的兩件訴訟案仍在進行中。2008年初,美國聯(lián)邦地方法院主審法官約翰?E.斯皮萊佐(John )將提交即決審判動議的最后期限定在了2009年4月,審判的時間則更加延后。
谷歌在2007年用來為任何一本書創(chuàng)辦用戶化網(wǎng)站而準備的條件在2004年時就都已經(jīng)具備了。谷歌圖書搜索的經(jīng)理人或許是沒有看到在公共版權內(nèi)不同的“倉筒”之間存在著各種交叉結合的機會,因為這種逐漸遞增的改進過程無法像近乎不可能的“登月”計劃的刺激場面那樣令人興奮。
隨著28家圖書館的參與,谷歌圖書搜索計劃(Google Book Search)正在默默地、不斷地深入。2008年2月,密歇根大學圖書館成為第一家擁有在線圖書達100萬冊的圖書館(總頁數(shù)達到361441145)。項目進展雖然比谷歌當初的“登月”計劃顯然是慢了一些――仍舊有650萬冊圖書躺在各個大學的圖書館里等待被掃描――但已經(jīng)看到了盡頭,大學希望能夠在“下一個10年的前半段”完成這個項目。
法律問題尚待解決,但“物流”問題似乎已經(jīng)被擺平。谷歌一直在努力地將全世界出版過的文本轉存到它的數(shù)字倉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