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冷哥!”一個人滑向精靈他們。
“你小樣怎么這么眼熟?”精靈麻煩腦阿姨幫忙搜搜記憶。哦――原來是小鬼吶,呵呵。
“哎?!無敵,你們……”嘿嘿,看他那吃驚度,一定想不到自己和冷奕居然同時出現(xiàn)他面前吧?
“哎,你還在練滑冰?練得怎么樣了?咱們來比試比試如何?”精靈依然喜歡比賽。
小鬼連忙推卻:“不敢不敢,無敵你也是我?guī)煾德铮以趺磿鹊眠^你呢?”
“俗話說:名師出高徒嘛,來試試嘍!”
“不如我跟你比?”水寒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接受!”精靈把手伸向冷奕,他聳聳肩,把旱冰鞋扔向她。穿上鞋,精靈很快來了個原地回旋,再滑了一個半弧線式的。見水寒沒有什么反應(yīng),便滑向草地,用彩帶式繞過去。水寒竟也跟了過去。
樹葉擋住了視線,關(guān)佳也想上前去,卻被冷奕攔?。骸八性捳f,先去買點吃的如何?”關(guān)佳皺了皺眉,他忽然覺得平日里嘰嘰喳喳的小丫子一下子長大了,有自己的事了,他發(fā)覺他與堂妹間出現(xiàn)了距離。
這里是竹林,精靈背靠著一根竹子,低頭玩弄著竹葉。
“好像電影一樣,是嗎?”
水寒站在離她五米遠的地方,手插在褲袋里,頭則輕輕偏向旁邊的竹子。
“是啊,芝歌她還……還好嗎?”
“你……你跟她,怎么回事?”精靈不曉得這樣問好不好。
“你是否發(fā)覺,唉――芝歌這一走,沒有她的歌,倒還蠻不習慣的?!焙竺鎺讉€字,像蚊子叫一樣輕。
精靈嘆了一口氣:“我說的是青纖?!?/p>
“?。?!”
“呃?”
“是她求我的。”
“什么?”她覺得很不可思議。
“忘了告訴你了,我和青纖是在幼稚園時認識的,她沒有朋友,所以我一直都是。是她求我做她的朋友的。她很可憐,她不喜歡芝歌、千緣,還有你,她嫉妒你們有這么多好朋友,嫉妒你們擁有的一切,她渴望有朋友。”
“是嗎?”她根本沒想到青纖竟會是這樣的一個人。
“嗯。”
“水俠,你好像變了。”
“有嗎?”他很驚詫。
“去打籃球吧,雖然上次輸了,但是你并不比他們差的?!?/p>
“不打了。”
“去打籃球吧?!彼恼Z氣緩和下來:“那才是真正的你?!?/p>
水寒仰頭看了看天空,有些陰沉,似乎要下雨。
“我是說,做真正的自己應(yīng)該會很快樂吧!”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彼叱鲋窳?。精靈使勁捶了一下竹子,可能她真的要和水寒不一路了……
精靈三人組在這個夏季開始不再完整不再美麗,原來缺少了誰都是不行的。
“寫……”精靈坐在窗前自言自語。她嘗試著寫文章,但沒有頭緒。白熾燈燈光亮得太白,紙上小小的黑字像蚊子一樣哼哼唧唧。她在回想今天下午在竹林與水寒談話的過程。
“她很可憐……她渴望朋友?!?/p>
“她不喜歡你……她嫉妒你擁有的一切,一切……”
“可憐……可憐……一切……一切……”
“老天――”精靈搖了搖頭歪在書桌上,窗外夜空群星閃爍。
“我討厭青纖!”精靈拉開椅子,到平臺去呼吸新鮮空氣。
屬于夏季的風那種甜,冰激凌幽幽,如花瓣掠過。
“這真是不可思議,夜空是那么美麗、羅曼蒂克、安寧,仔細聆聽,還有月亮的搖籃曲和星星們夢囈般的低喃。怎么也不敢相信,這么可愛純凈的夜空要被不同的人享受著。善良的、邪惡的、美麗的、丑陋的、健康的、殘疾的、快樂的、悲哀的、有錢的、貧窮的、老的、少的、瘦的、胖的,還有我與遠方的芝歌。為什么會這樣呢?好東西大家怎么都在分享著。無論怎樣的人,怎樣的壞到骨子里,他仍然可以有權(quán)欣賞著夜空。夜空是不是可以看見所有人?她會憤怒嗎?會哭泣嗎?會開心嗎?會惋惜嗎?夜空好委屈、好可憐,她總是要被不同膚色、不同性格的人看來看去。只是看而已,她也許根本沒有思想。也許有人會向夜空訴說。夜空真的好無奈,總是被迫聆聽一些自己不愿聽到的事。她沒有了自由。人們也總是會聽到、看到自己不愿聽到、看到的事,大概人類有時也沒有了自由吧?像木偶一樣。聽~~~月亮在悄悄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