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宇的車開進了一棟金碧輝煌的房子的專用停車場。下了車,和恩真一起走過庭院,進了屋子,民宇對她笑了。
媽媽一定很高興。我自己自愿走進家門了……
從進到屋里的那一刻起,恩真就一直覺得很局促。他的家比想像的還要富麗堂皇。是那種在電視劇里看到時會想要在里面住一次的房子。
他的母親只穿著布襪子就跑出來,抓住恩真的手,一邊說“恩真啊,謝謝……太謝謝了”,一邊笑,這讓恩真的心漸漸地溫暖起來了。他的母親對于他自己主動回來大為驚訝。平時不怎么笑的她,一直微笑著,開始急急忙忙地為準備晚餐奔忙。
“到晚飯準備好還要一段時間,你們要不要先到二樓民宇的房間單獨待一會兒?都準備好了會叫你們。”
“不……我現(xiàn)在有話對您說?!?/p>
“上去一會兒吧。媽媽,一會兒叫我們?!?/p>
“好,好的。恩真啊,先上去一會兒吧。”
這家伙什么事都是按他的意愿來,真過分……就是那種我不愿意和他在一起的人??墒菦]辦法,還是按照他的意愿上樓來到了他的房間。
恩真坐在床上,民宇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兩個人一起坐了近十分鐘,誰也沒說話。恩真呢,自顧在那里生氣,民宇呢,想到自己總是這樣白白地帶她上來,有些遺憾。幾個小時過去了,剛才那一吻的余溫還在。眼里只看得見氣鼓鼓坐在那里的女人的雙唇。再就是眼里還有那女人唯一值得自豪的牛奶般白的皮膚。女人外套的扣子只解開了兩個,可以強烈地感覺得到她的香氣。不會再有那樣的機會了吧……剛才睡著的時候,如果連那個也做了的話……想到這些,民宇從座位上站起來,再沒辦法安靜地坐著,躊躇不決起來。但是好像總該找點什么話說吧,于是脫口而出。
“為什么要一起來我家?”
恩真只要抓住他的一點小把柄,就可以把火發(fā)出來。所以他這句話一出口,恩真就機關(guān)槍一般“噠噠噠噠”開始把剛才積壓的憤怒都發(fā)泄出來。
“喂!到底剛才從咖啡店出來后去哪里了?我分明是在那里睡著了,為什么……為什么……你說說看,我怎么又睡在了那么奇怪的一個地方!你把我?guī)У侥抢锶サ陌??對不對?是你吧?快承認吧!你到底去哪里了?喂,我在問是誰把我從咖啡店給放到賓館房間里去了?對我做什么了?還有……是你把我弄進去的吧?是吧?你承認吧。求你……”
民宇又生氣又驚訝。心情好像做了壞事被發(fā)現(xiàn)了似的。剛才……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就干脆出了房間,到大廳里喝了杯茶,只等著她醒了出來。你哪里會知道我忍得多辛苦……
但她最后一句話竟是求他承認。承認什么呢?在賓館又沒做什么過分的事,不過是讓她好好地睡了一覺,有什么不對的嗎?
可是她看起來好像眼淚就要奪眶而出了。然后她終于嚶嚶地哭開了。突然有一個女人在面前哭,民宇慌了。
哭什么呀?喂……我對你,除了接吻外什么也沒做??!喂……我說你別哭了。哎呀……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我看上去不像是做了什么壞事的樣子吧……
恩真一邊哭,一邊偷偷看他的神色。從他焦躁的表情上,恩真讀不到任何她想要知道的東西。其實她希望他為了讓她安心,跟她說他把她放到賓館里就出去了。恩真想這樣可不行,于是一下子從床上站起來,站在他面前,讓他快說,然后哭得驚天動地了。
不管怎樣……這女人真是個高手。
“好,好。是我把你弄進去的。你,你太累了,睡著了,為了讓你睡得舒服,我把你放在賓館里,然后趕緊離開了!我真的什么都沒做!真的!”
“唏溜唏溜……真的嗎?唏溜……”
“是,真的?!?/p>
“真的?不是說謊嗎?什么都沒做?對嗎?”
“對,都說是真的了……”
“唔唔,天哪,唔唔唔,我有多害怕呀,起來了,一個人也沒有,在那么個奇怪的地方,多害怕呀,唔唔,把我放在那里,你應(yīng)該陪在旁邊啊。唔唔,我要是碰到壞人怎么辦?唔唔……”
哎呀……我鎖好了門,又確認了好幾次,才離開的,哪來的什么壞人?傻瓜。
民宇拍著她,哄著她。
哎……像養(yǎng)了個孩子似的……這是傳來有人上樓的聲音。恩真不停地哭,沒聽見,但確實像是母親上樓的聲音。民宇以最快的速度把嘴唇貼到了恩真的嘴唇上。一是因為剛才也忍了好久,再有主要是為了讓母親看到一個決定性的證據(jù)。決定要結(jié)婚的證據(jù)。
別說與男人接吻,連親親臉都沒有過的恩真,因為他的突然行動,眼睛瞪得溜圓。這時房門打開,他的母親進來了,又大吃一驚的恩真,啊地把嘴巴張開了。他的舌頭就一下子伸進了她的嘴巴,兩人竟開始了法式熱吻。還有,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恩真坐在了民宇的膝蓋上。都是瞬間發(fā)生的事情。把嘴巴稍離開一下,民宇對母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