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用力,猛地折斷了那支刺箭:“參政、坐床、野馬,這些都不過是狗屁!郭勒爾把實際的好處都給了厄魯和比莫干那邊,讓比莫干和厄魯一起出征,今天連虎豹騎都被賜給厄魯了?;⒈T啊!你們就不怕哪一天那鋸齒口的馬刀砍在你們脖子上?”
“這……”格勒猶豫著,“難道郭勒爾已經(jīng)決定把大君的位子傳給比莫干了?那么我們還擁護著旭達罕……不如……”
“笑話!”臺戈爾冷笑一聲,“這些年我們在旭達罕身上下了多少本錢?比莫干對我們要多恨有多恨,你現(xiàn)在跑回去拍比莫干侄子的馬屁,太晚了一點吧?何況他已經(jīng)有巢氏那幫將軍和厄魯支持他了,也不缺你這個格勒大汗王。這里面,最狡猾的是郭勒爾!他想得清清楚楚,他把大君的位子傳給哪個兒子都可以,就是不會把權(quán)力留給我們這幾個哥哥!”
“不必再說了!”他把斷箭擲進土里,“立刻開始打造這種箭,裝備我們的武士,火雷原上我們要捕更多的野馬!”
黑衣仆從一聲不吭,小心地從土里拔出了斷箭,收在自己的袖子里,低低地笑了幾聲:“這還是松針箭第一次出現(xiàn)在北陸的草原上,不要留下一點線索讓人發(fā)現(xiàn)才好。等到有一天松針箭的箭雨對著敵人的鐵騎放過去的時候,就讓它震驚北陸吧!”
臺戈爾大汗王一雙褐黃的眼睛冷冷地盯了他一陣:“好!你很好!”
“還有一件事。”黑衣仆從道,“根據(jù)我們的斥候回報,最近草原上似乎有一隊東陸人在活動?!?/p>
“東陸人?”臺戈爾警覺起來,“你認識他們么?是我們的朋友,還是敵人?”
“至今還沒有抓住他們的確切線索,他們只是在附近游蕩,還一直沒有接近北都城。不過能從我們斥候的視線中逃脫,他們不會是簡單的人,至少,他們的來意和我的來意是不同的?!?/p>
臺戈爾沉默了一刻:“細查這事?!?/p>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