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p>
“你不知道?沒想到你這么笨。就是說,我想替你也認識的女性--明石牽紅線。”神明說道,“簡單來說,不是閣下,就是小津。”
虬之森被陰森森的狂風吹得左右搖晃。
隔天過了中午起床,我端坐在臟到快發(fā)霉的被褥上,想起自己昨晚的蠢樣,不禁羞紅了臉。下鴨神社的神明出現在“貓拉面”的攤販,而且他住在我宿舍的二樓,后來他說要替我和明石牽紅線。沉溺在白日夢中也該有所節(jié)制。我叱責自己:不甘寂寞而任由自己胡思亂想,還像這樣恣意妄想,這是紳士不該有的下流作為。
不過話說回來,前一晚與神明的邂逅平凡無奇。沒有看見某種奇跡,沒有一道閃電劃破夜空,也沒有狐貍與烏鴉等神的使者恭敬地現身。神明只不過是碰巧在拉面攤販坐在我旁邊而已。這種未免太過欠缺說服力的感覺,雖說反而具有說服力,但還是欠缺說服力吧?
要確認真?zhèn)屋p而易舉,只要現在上二樓和神明見面即可。然而,假如昨晚的神明打開門現身,問我:“你是哪位?”我該說什么搪塞過去才好呢?或者他說:“唉,你上當了?!蹦遣耪娴氖莵G臉丟到家。我八成會落得把自己罵個狗血淋頭,度過黯淡后半生的下場?!跋露Q心之后來找我。我住在二樓的最內側。不過,我希望你在三天之內回復。我也是很忙的?!蹦莻€奇怪的神明如是說。
若是被只在大學和宿舍之間往返的日子打垮,最后還囿于這種妄想而手足無措,叫我情何以堪。我反復念誦“南無南無、南無南無”,壓抑像氣球般膨脹,快要飛上五月天的妄念。
說到這個,那個自稱是神的男子說,他要特地跑去出云替男女牽紅線。怎么可能真的有那種事?!
我翻找書柜,拿出字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