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dāng)我百般無聊時,卻在那條并不寬廣的街道上遇到了我的小學(xué)同學(xué),畢竟是好久不見,難免有些驚訝,而彼此之間也有著訴說不盡的悄悄話。因為自從小學(xué)畢業(yè)后,她家就搬去別的地方了,她拉著我的手,怎么也不肯放開,因為我們已經(jīng)五年沒見了,她說,說什么也不會錯過這次來之不易的機會。
這次回來的原因是答應(yīng)爺爺奶奶今年和他們一起過生日,所以特地趕回來了。今天遇到我,順便想邀請我一起去。
我有些措手不及,但想想現(xiàn)在回去媽媽也一定還在生氣,所以決定陪她去過生日。
做著這樣那樣的事,時間很快地就過去了,轉(zhuǎn)眼間,天已有些漸漸泛黑,出來快一整天了,這時,我想起了在家的媽媽,所以,我決定趕快回去。
可就在這時,我那個同學(xué)急忙拉住我,說什么也不讓我走,她的挽留讓我有些為難,我努力地推托著。突然間,我聽見一個聲音在呼喚我。
睜開眼,只見媽媽坐在我的身邊說:“若曦,怎么了?”
夢醒時分,一切是那樣的真實,她接著說:“你爸爸回來了,那會兒想叫你起來打針,可見你睡得正香,就沒有吵你,可剛剛你是怎么了呀?一直拉著我的手說不了,不了,該回家了?!?/p>
我沒有對媽媽的那個問題作出解釋,只是對她淺淺地一笑。
回想著剛剛的那個夢,有些嚇人。不過,它讓我明白了,家離得再遠(yuǎn),永遠(yuǎn)是自己的家,那里有親人,有溫暖,而媽媽呢?鬧過別扭后終究還是會想她念她,因為這是一份永遠(yuǎn)割舍不掉的親情。
家再不好,我們也會留戀它、想念它,外面永遠(yuǎn)不是你的久留之地,沒事兒,?;丶铱纯?。
從床上爬起來后,姐姐已經(jīng)拿著注射器走過來了,因為是護(hù)士,所以我打針一般都是由姐姐來負(fù)責(zé),除非趕上她上班,不在家,今天恰巧她下夜班,在家休息。
看著她的腳步越來越近,我早已習(xí)慣性地準(zhǔn)備好了,一共是三針,血小板的,白細(xì)胞的,最后一針是退燒的。
雖然對這些已經(jīng)麻木了,但說實話,不疼是假的,畢竟人還是有痛覺神經(jīng)的嘛。
打針的時候,姐姐總是不忘和我說上幾句話來分散我的注意力,也許這樣真的可以減輕幾分痛苦,可仿佛越是這樣,我就越是緊張,所以我總是讓她閉嘴。
打完針后,姐姐出去了。一個人靜靜地躺在床上,此刻似乎忘卻了傷痛,不知是什么原因。
腦海里像是寸草不生的土地,什么也沒有。
夜里很靜,沒有春天的陣陣花香,也沒有夏天時知了的鳴叫,更沒有秋天的冷風(fēng)卷著落葉,只有在這個冬天的夜晚仰望著星空,看著那數(shù)也數(shù)不清的星星在對我說著悄悄話。
漸漸地顧及不上心中的一切,我睡著了。
早晨睜眼后,媽媽已經(jīng)不在家了,只有我和姐姐,因為她今晚還是夜班??磱寢尣辉诩?,我有些疑惑,便忍不住問姐姐:“媽媽干什么去了?”
此刻她正在擺碗筷,一邊忙一邊說:“可能去給你買藥了吧?!?/p>
坐下來吃過早飯后,我回房間去了。
可沒過幾分鐘我便開始胃痛,以為沒什么事就趴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我沒去叫姐姐,因為我不想什么都麻煩她。又過了一段時間,我疼得從床上摔到了地上。見我這樣,姐姐急忙跑來問我是怎么回事,知道后,她找來止痛藥給我打了一針。
也許過了半個小時,也許是過了好久,總之是好漫長的一段時間,終于疼痛緩解了一些,可還是讓我感到痛苦。這時候我總會想,如果可以讓我不再感到疼痛,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可是這樣付出的代價依舊沒有讓我的胃痛減輕,因為,那畢竟是我的想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