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卡萊爾？’愛德華說，‘羅莎莉 黑爾？’羅莎莉?qū)W愛德華不耐煩的音調(diào)，模仿得惟妙惟肖，我不喜歡他說我名字時的態(tài)度，就好像我有毛病一樣。

“‘我不能讓她死，’卡萊爾平靜地說，‘這太――太可怕，太可惜了?！?/p>

“‘我知道。’愛德華說，我想他的話聽起來有些瞧不起人，這令我很生氣。那時候我不知道他真的可以看見卡萊爾所看見的一切。

“‘是非?？上?，我不能讓她那樣留在那里?！ㄈR爾輕聲地重復道。

“‘你當然不能。’埃斯梅也同意道。

“‘人總是要死的，’愛德華生硬地提醒他，‘難道你不認為她太惹人注目了？金氏家族會到處尋找她的――沒有人會懷疑誰才是真正的魔鬼的?！叵馈?/p>

“令我開心的是他們似乎知道羅伊斯所犯下的罪行。我沒有意識到這一切就要結(jié)束了――我正變得更加強壯，那也是為什么我能夠注意到他們在說什么的原因。疼痛開始從我的指甲縫中逐漸消失。

“‘我們該拿她怎么辦？’愛德華厭煩地說――或者，至少在我聽來是這樣。

“卡萊爾嘆著氣說，‘那當然取決于她了，她或許希望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乙呀?jīng)足夠相信他之前告訴我的話了，他這樣說令我感到恐懼。我知道我的人生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對我而言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我無法忍受獨自一人的想法……疼痛終于結(jié)束了，他們又向我解釋了我是什么，這一次我相信了。我感覺到我的饑渴，我堅硬的皮膚；我看見我閃閃發(fā)光的紅眼睛。

“如我這么膚淺，當我第一次看見鏡子里的自己時我感到好多了。盡管我的眼睛是紅色的，我是自己曾見過的最美麗的人?！彼晕医獬暗匦α艘粫海斑^了一段時間我才開始把發(fā)生在我身上的一切歸咎到我的美麗――讓我看清這其中的詛咒。希望我以前……好，不是很丑，但是很正常，就像維拉一樣。這樣那時就有可能嫁給愛我的某個人，生幾個漂亮的小孩子，那真的是我想要的一切，一直如此，到現(xiàn)在這都不算要求太多。”

她若有所思地過了片刻，我不知道是否她又忘記了我的存在。不過就在那時她對我微微一笑，表情突然變得興高采烈起來?！澳阒牢业挠涗洸畈欢嗪涂ㄈR爾一樣干凈，”她告訴我，“比埃斯梅的都要好，比愛德華的要好一千倍，我從未嘗過人類的血?！彼湴恋匦嫉?。

她明白了我臉上露出的迷惑不解的表情，因為我弄不清楚她的記錄為什么只是“差不多”干凈。

“我確實謀殺過五個人，”她沾沾自喜地告訴我，“如果你真的能把他們稱之為人類的話，但是我非常小心翼翼以免他們的血灑落出來――我知道我無法抗拒這種誘惑――而且我才不要他們身上的任何東西流淌在我身體里，你知道的，我把羅伊斯留在了最后。我希望他會聽說他朋友們死亡的消息，而且清楚地了解、知道他將要面臨的是什么。我希望恐懼會令他余下的生命更加糟糕，我想這一招奏效了。當我找到他的時候，他躲在一個沒有窗戶的房間里，外面有一扇像銀行的拱頂一樣厚的門，門口還守著全副武裝的保衛(wèi)。哎喲――殺了七個人，不過只用了幾秒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