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一直以“讀”的方式給圓圓講故事,并注意聲情并茂。隨著她慢慢長大,我發(fā)現(xiàn)以“讀”代“講”絲毫不影響她的理解,還豐富了她的語言詞匯。她在說話間總是能找到恰當?shù)脑~語來表達,很少有小孩子那種想要表達卻不知如何說,或者詞不達意的困難。
而且,在這個過程中,她開始認識一些字了,這使我確信了“讀書”的好處。于是又進一步,從由我指著一個字一個字地讀,改成由她指著我來讀。她指到哪,我讀到哪。逐漸地,圓圓理解了文字的作用,把故事與文字聯(lián)系到了一起。文字在她的眼睛里一點也不空洞枯燥,文字是有內(nèi)容的,文字就是故事,是有趣而生動的。
同時,當我們帶她到公共場所時,總是不失時機地指給她一些文字看,比如在火車站我給她讀“禁止吸煙”,告訴她這里人很多,空氣不好,這個牌子告訴大家不要在這里吸煙;逛動物園時一起讀指示路牌,然后我們就找到了想要看的動物;進了百貨商場,先一起看購物導示牌,順利地直奔我們要去的樓層。
天長日久,圓圓養(yǎng)成一種習慣,看到字就想讀出來。每次我?guī)斯财嚂r,她都會一路不停地讀著馬路兩旁看到的店鋪名和廣告牌,不認識的字就問我,我也總是興致勃勃地和她一起讀那些招牌,讀到一些有趣的店名,我們還會一起談論一下。
沒統(tǒng)計過圓圓在什么時候認識了多少字,憑印象,她在五歲以前認識的字都是零零散散的,不會自己看書,總是由我來給她講。五歲后,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也許是某個偶然因素促成,比如說她要媽媽給講故事,而媽媽說沒時間,你先自己看吧,于是她開始自己看書了。對書中內(nèi)容的強烈好奇,使她顧不上文字的生疏,囫圇吞棗看個大概,好奇心得到了滿足。我及時夸獎她識了那么多字,會自己看書,再把她不認識的字給她讀一讀,這個故事就被她吸收了――她從完全個人的閱讀中獲得了極大的樂趣,自此有點一發(fā)不可收的勢頭,書越讀越多,字也越認越多。
圓圓到小學二年級后,閱讀能力就相當于中學生的水平。當班里絕大多數(shù)同學還在把主要精力用于學習生字的時候,她已開始一本接一本地讀長篇小說了。當然她也常常讀錯別字,以至于我們戲稱她為“白字大王”。我提醒她遇到不認識的字就問爸爸媽媽,她因為急于讀故事,不影響理解的字一般都不問我們,我們也不在意,隨她的便。事實上,讀得多了,許多“白字”自然就解決了。
到圓圓十周歲小學畢業(yè)時,她已讀完了金庸全部的武俠小說,十四部共約三、四十本;鄭淵潔系列童話故事數(shù)本;此外還有外國名著如《簡愛》、《魯濱遜漂流記》及中國古典名著《紅樓夢》等,其它零散的兒童文學書籍以及各類報刊雜志則不計其數(shù)。
由于圓圓讀的書多,理解力好,所以其它各門功課也都很優(yōu)秀,學習上始終很輕松。她讀完小學二年級,直接讀小學四年級,仍然是班里成績最優(yōu)秀的學生之一。她在班里歲數(shù)最小,但她做事的成熟度及認識問題的水平,卻仿佛比實際年齡大幾歲。
圓圓上小學四年級時,我給她買了一本繁體字豎排的兒童版《中國通史》,十六開本,約一寸厚。我們經(jīng)常抽時間一起讀,因為繁體字她不認識,開始時還是我一字字指著給她讀。這本書讀到有一半時,繁體字于她基本上就不再是問題,后半部分她就自己讀了。她現(xiàn)在看一些港臺及海外出版的漢語資料,覺得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