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校草尹瑟瑟(1)

啊,青春 作者:雪小禪


每個學(xué)校都要有?;?,?;ㄒ话阒挥幸粋€,我們學(xué)校無疑是阿綠。

但校草有一堆,比如我,比如尹瑟瑟。在這一點上,基本上也不用懷疑,我們就是校草,就是那堆草中的一根,長相一般,氣質(zhì)一般,如果不是我打架罵人有名,如果不是尹瑟瑟過于胖乎乎與我這種人為伍,我們就是一般的校草,但現(xiàn)在,我和尹瑟瑟大家基本上都認(rèn)識,一是我們擅于打架,二是我們倆整天膩在一起,不分你我,形同一人。

發(fā)小啊,沒辦法。我總和別人這樣說。

我和尹瑟瑟的確是發(fā)小,這一點勿容置疑,我媽和她媽是供銷系統(tǒng)的職工,她們倆從年輕就是閨蜜,而且在沒談戀愛時就給兒女們私定終身了。

幸虧我是一女的,如果我爸不小心發(fā)射了一個y,那么,我的下場就是一定要娶尹瑟瑟,這于我而言是人生一大悲劇,一點商量都沒有的悲劇。胖胖的尹瑟瑟無論從長相到氣質(zhì)都離我想象的姑娘相差太遠(yuǎn),雖然我的長相也是中人之姿,但毫無疑問,胖尹瑟瑟的長相是孰可忍,孰不可忍,但這并不妨礙我和她成為莫逆之交,原因是我們在娘肚子里就認(rèn)識了,并且被指腹為“婚”。

當(dāng)確定兩家生的都是姑娘時,李美鳳和劉玉梅都很惆悵。劉玉梅是尹瑟瑟的媽,名字也在全中國有幾十萬個,雖然后來出了一個名揚天下的美鳳,但我媽說,我和那個婊子可不一樣,她堅定地認(rèn)為自己具備溫良恭讓的全部美德――除了沒給我爸造出一個兒子來。

為此,李美鳳和劉玉梅的男人在生下我們倆賠錢貨之后常常一起去喝酒,他們都一水兒的重男輕女,認(rèn)為“丫頭片子”除了騙他們吃喝再也沒有別的用處,所以,從小我和尹瑟瑟就綁在一起,無聊的時候就罵罵他們這兩個男人,他們除了喝酒幾乎一無是處,我爸周勝利,也曾經(jīng)是一個學(xué)土木建筑的大學(xué)生,后來在小城里的建筑公司蓋個小樓什么的,那些小樓豪無例外克隆了歐洲的一些小樓,那是他在大學(xué)里課本里的,后來他把它們原封不動地移置在了小城里。

周勝利同志說這叫引用這叫借鑒。

引用也是創(chuàng)作,借鑒也是創(chuàng)新,他跟著的另一句話就是這樣子的。

在2008年他終于成為一個最著名的房地產(chǎn)商,并且把他的業(yè)務(wù)擴(kuò)大到京城,我們家的房子有三百平米,另外在三亞、西湖邊都有房子,在我十七歲到二十七歲的十年之間,我們家正好搬了十次家,他換了三次太太,后兩任太太再也沒給他生出個一男半女,他總說是她們笨,其實是他不行了,這是后來我媽李美鳳告訴我的。李美鳳說,活該,就應(yīng)該讓他斷子絕孫,誰讓他成為陳世美?誰讓他看到美女就挪不動腿?誰讓他拋棄了我們娘兒倆?

李美鳳同志雖然這樣說,可是當(dāng)周勝利同志說要吃她做的手搟面和大餡餃子時,她仍然屁顛屁顛地給他做,并且樂此不疲,如果周勝利有十天半月沒來,她就會給遠(yuǎn)在美國的我打電話,問我為什么周勝利不來吃手搟面和大餡餃子了?她費的長途費比這頓手搟面要費錢的多,為此我斷定,他們之間會一直藕斷絲連,直到終老,因為周勝利同志在酒醉后曾經(jīng)痛哭流涕地對我說,還是原配好啊,傻逼才會離婚呀,丫頭呀,以后,可千萬千萬不要離婚啊。

我怎么會離婚呢,不結(jié)婚怎么可能離婚呢?

除了馮小唐我誰也不嫁,我早就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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