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的臉一下紅了，咬了下唇，說：“我不是以前瘦瘦的了。壞家伙，又想欺負(fù)我了?？墒乾F(xiàn)在不行，豬的兒子睡在炕上呢?！?/p>

楊十一也就激動了，把槐花抱到膝上，扳過臉親，親了幾嘴，說：“槐花就是香，比兩年前更香?！?/p>

槐花說：“其實(shí)大姐真傻，她不知道我和你兩年前就干壞事了。唉，對了，咱那時是不是就已經(jīng)成親了？”

楊十一說：“算是吧？就是沒請媒婆沒上花轎，但干的是一樣的事。”

槐花說：“去你的，什么叫算是吧？我的清清白白的女兒身你能白睡？那次就是成親了。你要敢耍賴，你敢騙我，我一刀宰了你，一點(diǎn)都不心軟?！?/p>

楊十一說：“那就算，等三哥和嫂子出來咱就告訴他們，嚇?biāo)麄円淮筇Ｔ趤淼穆飞衔蚁敫嬖V三哥咱倆的事，也想告訴他，我和他一樣也不打算干淘金的活了。但我沒說，因?yàn)檫€不到時候?！?/p>

槐花說：“這還差不多，就這么說定了。但現(xiàn)在不能明明白白地說，還是等你再回來，真正成了親就不用說了。省得日后叫大姐二姐笑我?！?/p>

楊十一說：“清清白白的女兒身被漢子整沒兩年了還怕人笑，我先笑了?！?/p>

槐花急了，揚(yáng)手拍了楊十一的腦門一巴掌，還沒說話，就聽青眼圈咔叫一聲，撲過來沖著槐花齜牙。

楊十一一下子就笑了，知道青眼圈懂得護(hù)主人了。

槐花卻罵：“小破狗狼，媳婦打男人，要你管。”

青眼圈看著在笑的楊十一，似乎知道它多事了，掉頭回到角落里臥下了，仍是歪著腦袋看著楊十一和槐花，這兩個人在青眼圈的眼睛里，又抱一塊親嘴了。而這時又從院里傳進(jìn)來曲老三的聲音：“餓了、餓了、餓了。老十一、老十一，你在槐花屋里……你……你要她了？太他媽好了……”

槐花沖口就喊：“要了怎么樣？誰要你多嘴亂叫。餓死你才好呢。屬豬的，就是屬豬的?！?/p>

楊十一哈哈就笑了……

2

當(dāng)天晚上，吃完晚飯之后，荷花在收拾桌子。曲老三把槐花叫出去說什么事去了?；被ㄔ诨貋頃r，荷花已經(jīng)收拾好了桌子，并把黃有金帶回自己的屋了。那時楊十一在院里做事，靠到了半夜，荷花和曲老三一家三口都睡著了。楊十一才和槐花終于找到機(jī)會睡一塊了。楊十一感覺槐花的身體真的和兩年前不一樣了，應(yīng)長肉的地方都長肉了，而且也不似從前那么緊張，也懂得和他配合了。

楊十一說：“真他媽的好，槐花，你會當(dāng)媳婦了?！?/p>

槐花說：“那還用說，我嫂子教的。老十一，過幾天你不走，在這住著，到過年時二姐和我哥他們回來會住些日子，到了晚上你就聽吧。一會二姐在左屋叫，一會我嫂子在右屋叫。再一會呢，是大姐叫。大姐邊叫邊罵大姐夫快！快！瘦豬快使勁?！?/p>

楊十一又笑了。

那晚知道并看到楊十一和槐花睡覺的沒有人，只有一條叫青眼圈的小狗狼。因?yàn)榍嘌廴Ρ怀车盟恢X，從角落走出來，站在屋地上，仰起腦袋看炕上兩個人，不明白這兩個人翻來覆去地在忙乎什么。后來青眼圈看煩了，仰頭張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才回到角落里趴下睡了。那時，白溜溜的那個人緊貼著黑乎乎的那個人，兩個人都睡著了……

屋外的天還黑蒙蒙的時候，青眼圈就醒了。青眼圈趴在人的屋里和人睡一屋根本睡不踏實(shí)。但青眼圈醒了就悄悄爬起來，閃著狼一樣幽幽的目光跑到屋門的地方，探鼻子嗅嗅屋門，抬前腿推推門。門是從里面關(guān)的，青眼圈推不開，越推越重。青眼圈就不推門了，也不像狗似的想出去又出不去會急得吱吱叫，叫人來幫忙。青眼圈不叫，而是沿著屋地的邊緣不停地走圈，且是悄無聲息的。這個特點(diǎn)和被關(guān)在籠子里的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