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商:這就嫌我老了?老娘再老,也會有一天當娘!別廢話,趕緊開門,什么芳華永駐,我今天就住你這兒了。
男人喝高了,女人喝高了,都不好玩。男女一起喝高了,好玩!是為夜生活鐵律。
23.
1948年歲末,我爸15歲,隸屬東北野戰(zhàn)軍—第四野戰(zhàn)軍48軍李天佑所部161師,從錦州入關,向孤懸于北平、天津、張家口、塘沽形成一字長蛇陣的以“剿匪”總司令傅作義為首的華北國民黨守軍曉宿夜行,秘密進逼。
傅作義并不懼怕與聶榮臻的華北軍區(qū)作戰(zhàn)兵團對峙,甚至還實施偷襲石門、西柏坡的“掏心戰(zhàn)術”,企圖打癱我軍的指揮系統(tǒng)。但是林彪的百萬四野大軍入關奔襲,直插傅系的眼皮底下,令傅作義固守北平的信心大為動搖。
1949年1月的冬天,是蔣家王朝最不愿看到的一個冬天。徐州“剿總”副總司令杜聿明集團覆滅于陳官莊,華北“剿匪”總司令傅作義打開北平城門,迎候中國人民解放軍進城接管。1949年寒冷的冬天,就是給蔣家王朝在大陸崩潰預備的。
我爸跟隨四野大軍駐扎在高碑店,等待傅作義放棄抵抗,等待北平和平解放。毛澤東對平津戰(zhàn)區(qū)“隔而不圍,圍而不打”的戰(zhàn)略方針,給了傅作義極大的心理壓力,也使傅作義一直處于在北平找不著北的困惑中。當傅系家族的王牌武裝35軍在新保安灰飛煙滅時,當天津、張家口、塘沽相繼被解放軍攻克之后,孤懸的北平比孤懸的明月還孤單,孤單包圍著傅作義,這種孤單中還時刻滲入恐懼和焦慮的煎熬。
我爸說,那時不少戰(zhàn)士的心理是—真打北平就打,不打更好。畢竟北平的攻城戰(zhàn)和突破城門之后的巷戰(zhàn)會極為殘酷,雙方死傷的代價無法估計。而當時中國的半壁江山就要拿下,國民黨反動派從大陸潰敗指日可待,誰不想親眼看到全中國解放的那一刻呢?生命只有一次,誰都必須珍惜,我們可以犧牲,但不犧牲也能解放北平,更為理想。
好在傅作義并不激烈,也不愚昧,也許他對紫禁城有著深厚的情誼,也許他對歷代古跡有著很強的呵護心理,也許他不愿再看到雙方將士血流成河,也許他備感蔣家王朝已近滅頂,在共產黨和解放軍的強大威懾中,傅作義將脆弱的北平城門悄然打開,一縷和平的陽光直射故宮的琉璃瓦。
在一個無星無月的冬夜,我爸跟著部隊進北平走了一遭,連以上干部才能有幸看一看這座千年古城、五朝古都,我爸是營部小文書,也跟著干部們匆匆穿城而過。夜太黑,天太冷,啥都沒看清。更沒想到,這里就是日后的中華人民共和國首都,就是他生活工作的地方,就是他兒子我出生的地方。
隨后,經過一段休整,林彪一聲令下,我爸跟著四野沿平漢路南下,投入到解放中國大南方的戰(zhàn)斗中,直達林彪故鄉(xiāng)湖北黃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