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 他頓了一頓,說道, 這對我們很多人而言,另有一重意義。 說著,他的眼睛掃過了蘇珊·伯池利和布萊恩·布賴恩,最后黯然低頭,盯著腳趾。
死者長已矣。生者的思念、扼腕、追思和悼挽,一切終歸虛無。他的那番話,對那些來自馬來亞這片圣土的人們,到底意味著
那么,誰來做打頭的騎士? 查麗蒂·艾斯茅斯又手忙腳亂地開始工作了。她用一種欣賞、寵愛的眼光看著她兒子,說道, 喬治也會扮演其中一個騎士對不對,這挺好玩的。
沒錯,親愛的媽媽。 除了 親愛的媽媽 ,這個笨兒子再沒辦法給這傻事想出其他理由了。
誰來做打頭的騎士? 查麗蒂·艾斯茅斯再次問道。
布萊恩·布賴恩。 伊莎貝爾飛快地說。
這次典禮是波特先生主持的,所以伊莎貝爾的意志凌駕一切。 那好吧, 笨兒子的媽媽酸溜溜地說道, 第二個是厄爾·安德森,我安排他控制擴音器的開關(guān)。第三個就排喬治吧。開路的騎士穿白披風,騎一匹白戰(zhàn)馬,其余的戰(zhàn)馬顏色都是黑的。第二名穿紅披風,第三個穿藍的。所以我們命名他們白騎士、紅騎士和藍騎士。布萊恩先生 白騎士,厄爾·安德森 紅騎士,喬治 藍騎士。
所有人都對以上安排感到不勝滿意。
那么進場時由你開路,白騎士, 查麗蒂繼續(xù)說道,小心地使用布萊恩的新封號來稱呼他, 帶領一列縱隊穿過拱門,沿舞臺側(cè)面行進,繞臺一周后在臺前站成燕尾形,白騎士居中
這不行, 伊莎貝爾說, 騎士有十二人,中間站一個的話會分配不勻。
我們只有十一個騎士。 查麗蒂說道。
但我們準備了十二件制服。 伊莎貝爾吝嗇的小靈魂憎惡一切浪費行為 哪怕不是她的錢 務必要把所有東西都榨干凈。
不過,現(xiàn)在考慮這個已經(jīng)太晚了,我們只能想辦法找個人來候補。我已經(jīng)確定了騎士們的路線,沒法改變了, 艾斯茅斯太太斷然說道,將她的三角帽擺出一個更挑釁的角度, 白騎士這里,藍騎士和紅騎士這里,黃騎士和綠騎士 她手忙腳亂地比畫著,不過只是讓聽話的人越發(fā)懵懂。于是,她只有掏出便條紙將每個人的位置畫出來, 看看,紅的在這兒,藍的在 不對,紅的在中間,藍的 錯了!看看你們,把我自己都搞亂套了:藍的在這里不動,紅的繞到左邊 當便條紙上的騎士們終于歷盡千辛萬苦站成環(huán)狀,舞臺下已經(jīng)丟滿廢紙團。
伊莎貝爾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等著安排和她相關(guān)的內(nèi)容,她跑上搖搖欲墜、吱嘎作響的梯子,鉆出窗戶,用扁平尖銳的聲音朝下面喊道: 他們要站成一大圈,前面是布萊恩、安德森和喬治,后面還有其他的八個站成半圓形 你們不覺得他們此時應該抬頭望著女王嗎?
不。 查麗蒂說。
伊莎貝爾可不會輕易放走這個機會。 聽著, 她說, 燈光照在舞臺的時候,我站在窗戶附近的陰影中,安德森在左手邊,喬治在右手邊,布萊恩面向拱道,背對觀眾,三個人一起望向我,燈光隨著他們的視線上移,照亮窗戶和陽臺,此時我就隆重登場。 沒有人提議,伊莎貝爾自顧自開始了她的演說。
充斥四周的是混沌的浮塵和無休止的噪音, 祖國迎接英雄 的展覽正在經(jīng)歷出生前的陣痛期,整個會場宛如一臺機器,混亂、機械、渾渾噩噩卻卓有成效,盔甲 木板 睡眠發(fā)網(wǎng) 雛雞,一系列風馬牛不相及的東西被傳遞到需要者的手中?;疑男∨藗兝^續(xù)撣起浮塵,再等待它們塵埃落定,展覽的舉辦者妄圖與吐李子核的姑娘搭訕,伊莎貝爾旁若無人的高聲朗誦 伯爾都亞·柯爾克對這一切已經(jīng)忍無可忍。她走向蘇珊·伯池利,用她禮貌的、漠不關(guān)心的口吻說道:你也在慶典中工作吧,白癡利小姐。伊莎貝爾好像把她所有的朋友都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