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負責幫你搞到,要是沒有,我們會給你找?guī)讉€植物研究所的電話?!?/p>
李可“咯咯咯”地笑起來,一個媚眼拋向魏依然:“要是沒有,你們就把粉色玫瑰涂成紫色的。我們來出勞務費。”
我頓時無語了,魏依然居然還是一臉笑意,目光灼灼地看著他那個和紫色最搭配的未婚妻。
我把目光轉(zhuǎn)向別處,把臉上已經(jīng)僵住的笑意暫時收回,然后在心里長長地,長長地,嘆了口氣。
若是在三天前,看到這一幕,我會一邊在心里罵“好一對冒傻氣的準夫妻”,一邊勒令自己不要嫉妒,然后晚上回到家,我會和他說,你看你看,相比起來,我的要求多簡單多無害。
我會為清晨他在我鼻尖上留下的一個吻高興一整天。
我會為深夜趕工時他幫我倒的一杯茶亢奮一整晚。
作為這個行業(yè)的從業(yè)人員,我見過各式各樣奢華的、溫馨的或是古怪的婚禮現(xiàn)場,但每每我想象我同他的那場婚禮時,總覺得任何形式都無關(guān)緊要,最緊要的,是他在場。
三天來,我一直在警告自己,別陷入那個深不見底的回憶之潭,一旦踏進去,便是萬劫不復,必定會折騰到面目全非,才能抽身而出。
但坐在這對登對的情侶面前,遠遠看去,我面帶笑容,言行得體,但心里卻像被入室搶劫過的房間一樣,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