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畢竟不是古代了?,F(xiàn)在是女權時代,他們能來,不是送寒衣,而是我們男人的莫大榮幸??!”
“哈哈,這么說,又然同志也是氣管炎患者啊。同病相憐,同病相憐哪!”劉中田有意識地向簡又然拱了拱手,然后笑著出去了。
簡又然也搖頭笑笑。然后在文件上批下了一個個的“閱”字。
晚上回到湖海山莊,袁朝袁總急匆匆針跑過來,問簡書記是不是小顧什么地方做得不好?簡又然說沒有的事,我只是說不必要天天晚上等的。我在這兒住還得兩年呢?以后沒事就不要再安排人了。如果有事,我會給服務臺說的。
袁朝說原來是這事,小顧說你找我,我還以為……這就好,這就好。沒人也不行,遵照您的意見,我讓她們注意點。
簡又然也不好再說了,袁朝就跟著簡又然進了房間,說江省長來湖東影響很大,外面都說這是因為簡書記的原因。“是啊,簡書記從省委下來,當然……”
袁朝看了看簡又然,說既然這樣,我就走了。簡書記有事,就喊一聲。她們服務員就在樓層的。
袁朝走后,簡又然也沒洗,就直接上了床。頭腦里一片空白,也許是過度緊張了,這會兒,在空白之外有了些疼痛。他把有些疼痛的一面頭側向了枕頭,正要睡下,手機又響了。他伸出手拿過手機,是杜光輝。
“這么晚了,這杜光輝也真是……”簡又然想著,還是接過了電話。杜光輝說聽說江省長到湖東了。簡又然說是的,下午剛走。杜光輝說你這下搞大了,把省長都搞來了。簡又然一笑,說:“不都一樣!你我都是掛職的人,還說這話?”
“那倒也是?!倍殴廨x道:“元旦回去吧?”
“不回去了。小苗他們過來?!?/p>
“那不錯。不行我也讓黃麗他們娘兒倆過來?!?/p>
“是不錯啊。不過,桐山那邊雪都化了吧。路怎么樣了?”
“路基本上都通了。只有少數(shù)地方不行。桐山這邊真的很窮,特別是深山區(qū)。像窩兒山那邊,唉,窮哪!”
“湖東也還有貧困戶啊,哪里都一樣。慢慢來吧。是吧?!?/p>
“啊,我就是打個電話隨便問問。一個人住在這兒,閑得慌?!?/p>
“也是啊,也是。我正準備睡呢?!?/p>
“啊,那你睡吧?!倍殴廨x說著掛了電話。簡又然對著手機一笑,“杜光輝這家伙也學會打聽了,進步了!”在他的眼里,杜光輝平時就是是榆木疙瘩一個。有些事,就是再憑你有多大能耐,也難把經解開的。
剛才的睡意,因為杜光輝的電話,卻消失了。睡眠就是這么古怪。仿佛愛情;你不想時,它偏來了;你想的時候,它卻躲在遠遠的地方,冷眼瞅著你??粗阈幕?,看著你煩燥,看著你輾轉反側,夜不能寐;看著你思緒空茫,卻一無所思……
簡又然起床洗了個澡,人也清醒了許多。他打開電視,看了一會兒,漸漸地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簡又然起了床,簡單地洗了洗,就到山莊的小湖邊散步。這湖海山莊的風景確是妙絕,有山有水,有花有草。聽說這山莊本來是一個省里高官地情人投資建設的。后來這高官調走了。他的情人也低價處理了這山莊,讓湖東縣政府得了個好處。改成了湖東縣的高級接待處。李明學書記也住在這山莊里,不過他住的是一棟單獨的小別墅。就在湖的對岸,綠樹掩映之中,顯得寧靜而神秘。
簡又然沿著湖邊走著,湖不大,看得出來是個人工湖。四圍都是水柳,大都向水里低垂著。只有一棵,不是向下,而是向上,在一大排的樹中顯得另類。簡又然走到這棵樹下,抬頭向上一看,樹比其它的樹都明顯地高些??墒菢漤攨s被折斷了。“樹大招風,樹高易折”,這里就是一個生動的例子。簡又然看著,沉思了會,便往回走。
“又然哪”,李明學書記不知從哪條小徑上,突然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