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面前還裝蒜?你肚子里比誰都明白。兄弟,我也沒說要你回報我什么,那本來就是我的工作,我是為了我自己工作。你現(xiàn)在跟我裝糊涂,你覺得有意思嗎?還滿口跟我談兄弟?”我笑著瞪視著他。
停了一會,鐘山狼恍然大悟一般對我笑道:“哦,我明白了,哈哈,兄弟,說到底你還是為了我的事情。這樣,吃完之后我請你去洗澡吧,算是補償。”
那次談判說實話,李煜很為我們著想,在面積、單價上均做了不少的讓步甚至可以說是關(guān)照。最后能給我的就是十五萬多的設(shè)計費,而且跟我說了“設(shè)計算什么呢?以后還有幾百萬的施工呢?!边@樣一句話,很明白地向我傳達了一個積極信號。當然,那時候趙匡胤還在集團任職。
當時我順勢下坡應(yīng)該是個皆大歡喜的局面,因為李煜給的設(shè)計費不算少,而我們公司當時對鐘山狼也沒有給明確的說法,沒有承諾一定給他多少設(shè)計費。所以,到時候我們把扣除稅點之后的全部設(shè)計費一起給鐘山狼,料想他也沒轍。
只是,我當時被驢踢了,滿腦子想的是將設(shè)計費盡可能地多爭取一點過來給鐘山狼,讓他多賺點。于是,在談判的最后我實在沒有更好的策略時就冒冒失失地跟李煜說:“我是個年輕人,說話沒輕重,我有個提議,要是您覺得可以的話我們再商量,要是您覺得說的不對的話,您就當我沒說。”
李煜:“你說吧。”
我將話在肚子里斟酌了一下,開口說:“要是您能把設(shè)計費定在二十萬以上,我們公司會給您個人一些回報?!?/p>
李煜顯然沒想到我會來了這么一句,稍微一愣神,趕緊從椅子上起身,雙手沖我使勁擺了擺,嘴里一疊聲說:“不談不談,你回去跟公司匯報,設(shè)計費只能這么多,我也沒辦法了?!?/p>
口不擇言,語出傷人,這是年輕的代價。李煜是起身送客,我只好沮喪地告辭出門。
回到公司之后我把情況匯報給白骨精,白骨精把鐘山狼叫到公司,告訴他從甲方只能爭取十五萬,給他的設(shè)計費只能這么多。
誰知鐘山狼死活不同意,在公司里當著眾多同事的面就跟白骨精爭吵起來,揚言務(wù)必拿到二十萬的設(shè)計費,否則他就去甲方那里把方案拿回來或者直接找甲方簽設(shè)計合同。
這哪里行呢?但這廝性如烈馬,此刻斷不松口,白骨精也無計可施。
后來,為了不讓公司承擔更大的風(fēng)險,白骨精也親自去找了李煜談設(shè)計費,李煜依舊沒有松口,話里話外還暗示對我們公司的一些做法有成見。
沒辦法,為了不讓李煜知道我們公司是找槍手做的方案,也為了不讓鐘山狼去李煜那里敗壞公司形象,白骨精只好答應(yīng)鐘山狼的全部要求,給了他二十萬設(shè)計費。
白骨精在公司叱咤風(fēng)云不可一世,竟然在這事上被鐘山狼給徹底降服。從那之后,白骨精與鐘山狼之間就結(jié)下了不深不淺的梁子。
那晚,吃完飯之后,我跟鐘山狼去了洗浴中心,桑拿完之后,我們躺在包廂的床上聊起了這個項目。
隨著聊天不斷深入,我發(fā)現(xiàn)了更多的苗頭糾纏在一起,風(fēng)云變幻,處處機關(guān),真?zhèn)坞y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