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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K計中計(7)

與小三PK的日子 作者:憐心


老公聲音冰冷地對我講:“你夠了沒有?如果夠了,麻煩你叫你朋友走。她已經(jīng)受夠了?!?/p>

我麻木地看著這個男人,以前只是慶幸自己,第一次戀愛就結(jié)婚,從未分過手,從未受過傷。可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無法堅持。

我看著他,眼淚仿佛并未流干,又涌出來。我慢慢地說:“我們離婚吧。”以前,再怎么樣吵,我也不會跟他提及離婚,除了張琳琳那一次。

可是現(xiàn)在,我真的無力再承受。

我的愛,我的婚姻,我的愛庭,我的相處十年的男人,他竟然不信我!他竟然一點也不了解我!

他面無表情,一聲不吭地走去房里。

豆豆見狀,趕著小雅:“他們夫妻的事,我們?nèi)齻€人不適宜呆在這里。”小雅微笑,走到我面前,低低地一笑:“姐姐,真是為難你了……”她又掩嘴笑:“我等著你們離婚那天放煙花慶祝呢?!?/p>

我冷冷地看著她,不做聲。

豆豆氣掙掙地朝她臉上一掌摑去,小雅捂著臉,睜大眼,想大叫。豆豆已經(jīng)捂住她的嘴,和李子兩個人連拉帶拖地把她推出門。

這晚,做了一個夢,夢境很恐怖。夢到老公拿被子壓著我,而小雅持了根鐵棍在我身上拼命抽打。

醒來后,全身發(fā)冷,心里發(fā)疼,疼得像是活生生地被人放在絞肉機里。我坐在床上,死死地?fù)е蛔?,看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忽然感覺恐怖。我膽顫心驚,開了燈,趿上拖鞋,去客廳里喝水。

客廳的電話突然像鬼一樣叫了起來,我手中的水杯脫落,砸在地上,砸出滿地的碎玻璃片,我一腳踏在碎片上去接電話,眼里只是惶恐。電話那頭出現(xiàn)了極尖銳的女聲,聲聲幽怨,像鬼一樣。

我將電話擲在地上,眼淚翻滾,無助地?fù)е约海粗娫?,只是流淚。小雅突然從老公房里走了出來,她靜靜地看著我,只是笑。

我捂住嘴,眼淚泛濫,卻不敢出聲。

我怕她!怕聽到她的聲音,怕見到她的人!我無時無刻都在惶恐,像是步入陷阱的動物,像是被送上斷頭臺的人。

我極力地掙扎,卻突然醒了出來,天色已經(jīng)微亮,原來是夢厴。一個噩夢接著一個噩夢。

原來,那不是真的……可是,我的淚,已經(jīng)濕了枕。

我再也睡不著,起床,刷牙洗臉,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主臥的門依然關(guān)著,昨天的分房而睡,只是堅定我要離婚的念頭而已。

可能是電視聲將他吵醒了,他也早早起床,臉上細(xì)小的胡子根根冒了出來,臉頰削瘦,整個人仿佛是極度疲憊,坐在沙發(fā)的另一端,眼睜睜地盯著電視,不出聲。

我一個臺一個臺地?fù)Q著,只是恍惚。我突然想,是不是應(yīng)該開口問他,什么時候去離婚?還是應(yīng)該問他,財產(chǎn)怎么分割?!

我坐立不安,只好扔下遙控器,逃回房里。

我坐在床上,摟住雙腿,將頭磕在膝蓋上,突然就想起了十年前的那天。天空下起了極細(xì)的雨,細(xì)細(xì)的,碎碎的,打在人身上冰涼冰涼。我撐著傘,從人行天橋上走過。

老公迎面而來,無數(shù)的人匆匆而過,擁擁擠擠,多的仿佛天上無數(shù)墜落的細(xì)雨。茫茫人海中,他目光直直地盯著我,突然微笑。

那場遇見的初始,像烙印一樣,烙在我腦海,怎么也揮不去。

假如,那是緣分。

現(xiàn)在是不是表示我們的緣分盡了?

還是,早就盡了。

只是我一廂情愿地想要延續(xù)下去,卻始終找不出延續(xù)的理由。

從下午到晚上,一個人在游蕩。黑黑的夜幕已經(jīng)漫天地鋪了下來。城市無數(shù)的霓虹燈已經(jīng)紛沓而亮。年輕人,三五成群,或是兩兩相依在街上閑逛。偶爾也可以瞧見單身的女人,跟我年齡相仿,或許,她們也在為感情家庭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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