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三位金花亭亭而入,王元和高總先選,我順其自然。給我按摩的美女果然技巧不俗,纖纖細手,溫潤如玉,摸在身上柔軟無比,似有一道電流劃過全身。我閉著眼盡情享受,手機震動了一下,掏出一看是林素謠賣弄風雅發(fā)來的信息:今宵孤枕難眠,可否與君共度?
我看看閉著眼享受的王元,被美女渾身亂按,今夜定是欲火焚身,回了條信息:我不過是曳尾世間的小人,怎敢稱君子?我身邊倒有一位,不知有意否?
林素謠很快回復(fù):你什么時候干起拉皮條的勾當了?
我說:你自己決定,又不強迫你。
按下發(fā)送鍵,手機良久未響,林素謠此時也許正在心理斗爭。成年男女,還不就是那回事?我感慨自己是不是太過殘忍,己所不欲何必施與人?何況是自己初戀的女友?轉(zhuǎn)念釋然,光陰無情馬齒徙增,我們都不再善良與單純,你不出賣別人,別人卻會踩著你的尸體往上爬升,一旦誘惑的籌碼令人心動,心中的天平便不再平衡。
王元看我玩弄手機,笑著問我:季然去了那么久,是不是有了新人?
我苦嘆一聲,說:人到中年了,還談?wù)撌裁锤星?,單身也挺好嘛?/p>
王元說:你這樣一直單身我看也不是辦法,要注意下影響。我倒有個不錯的人選,有機會你介紹介紹?
領(lǐng)導(dǎo)牽線做媒,我當然感激不盡,只是季然走后,我還真沒再考慮過婚姻問題。單身雖自由,可每次回到家中看著一片清冷,還是會黯然傷神。
按摩了兩個鐘頭,在美女嫻熟的手法下,我差點睡去。高老板意猶未盡提意再去唱唱歌,王元心猿意馬,說:今天不早了,要不改日?我說行,就此散場。林素謠此時發(fā)來信息問我在哪?我一看有戲,說:我和王局打車走吧,不麻煩高總了。
高老板說:這怎么行,讓領(lǐng)導(dǎo)打車,罪過!王元看了我一眼明白我的想法說算了,就別煩高總送了,改天出來吃飯。
高總不再推辭,駕車而去。雖然林素謠是高總的秘書,但這些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我給她回了條信息,在晶都賓館見。隨后和王元上了出租車,我說領(lǐng)導(dǎo),這么晚了,有沒有興趣去“爬爬山”?
王局一聽有山來了興趣,慵懶的眼神瞬間透出精神問什么山?我說這山也是座熟山了,風景無甚奇異,但也別有一番情趣。出租車司機聽著云里霧里,又看到是兩位大男人,心生警惕,說這么晚了,不去郊外。
我和王元同時哈哈大笑,出租司機莫名其妙。我說三更半夜去郊外干嗎,去晶都賓館!
林素謠坐在晶都賓館二樓通宵營業(yè)的咖啡廳,白色的開肩衫,緊身牛仔褲,顯得青春逼人又別具風韻。我快步走向前去,王元色瞇瞇地盯著她的胸部,林素謠含情一笑說:這位老板好生面熟。我心想王元是局長天天在電視媒體上露臉,怎能不臉熟?立即介紹說:這是我的領(lǐng)導(dǎo),這位是我的老同學(xué)林素謠。
林素謠久經(jīng)沙場,看我如此點頭哈腰的模樣,料想這位領(lǐng)導(dǎo)來頭也不小,連忙伸出纖纖玉手。王元接上去輕輕一握,戀戀不舍地不忍放開。兩人好比汽油遇上火柴,一點就著,一個想著結(jié)交權(quán)貴,一個想著橫陳玉體,看來今夜不用我多費心思了。
我說:那二位先聊著,忙了一整天好累,我先走人。
王元沒有看我,對著林素謠說:小李真是個不錯的同志。
我起身下樓,在服務(wù)臺用隨身攜帶的一張假身份證開了一間豪華包房,八百六十八塊夠我老爸花上兩月,心疼不已。走到門外,給王元發(fā)了條信息:安排妥當,603房。
黑沉的夜色籠罩著寂靜的城市,仿佛無盡的欲望隱藏在道貌岸然的身體內(nèi)。大街上凄冷肅穆,我像帶著面具的乞丐,悲涼迷茫地不知去向何處。站在昏黃的路燈下抽了支煙,寒風獵獵。燃著的煙頭劃出一道優(yōu)美弧線落在地上,仿似天際隕落的璀璨流星。此時此刻王元和林素謠也許正在豪華包房內(nèi)長夜漫漫共將人身摸索。我照著路燈狠狠踢了一腳,疼痛的感覺順著腳掌刺進心底,然后對著無垠?洞的夜色大聲吼了一句:操他媽的!
但夜色依然是那么無動于衷的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