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高一零班的相框為什么會出現(xiàn),而上面那個模糊的人影會是誰?
高小媛現(xiàn)在只想找出這個答案,而她總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這一上午的課,高小媛幾乎都沒有聽進(jìn)去,她的腦子很亂,想的事情很多,就這樣在等待中度過了一上午。
中午的時候,別的同學(xué)都去吃飯了,高小媛急匆匆地朝樓上跑,跑過二樓,三樓……來到了樓頂,她卻沒看到有什么人,只看到樓頂四周堆放著很多雜物還有厚厚的積雪,它們還沒有完全融化。
她詫異地站在樓頂上:“難道我來早了?”她皺起眉頭走到樓頂?shù)倪吘壧帲性跈跅U上眺望著遠(yuǎn)方靜靜等待著:“約我來這里的人為什么不在呢?”
樓頂右側(cè)的角落里堆放著蓋樓時用剩下的石板,上面疊著一層又一層的報紙。此時,一只修長的男人手自報紙下探出,然后慢慢地掀起報紙,一頂有些破損但還算時尚的黑色棒球帽露了出來,接著一雙冷酷卻又充滿致命誘惑力的眼睛慢慢睜開了。那雙眼睛移向高小媛的背影,只是停留了幾秒后就露出厭惡的表情,隨即又將那張報紙蓋在臉上繼續(xù)睡覺。
一直倚在欄桿上眺望遠(yuǎn)方的高小媛并沒有注意到那個男生的存在,她無聊地趴在欄桿上繼續(xù)等待著。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這個位置……正是教學(xué)樓的西南角,剛好可以看到……”高小媛慢慢地低下頭望向了樓下面的那個角落。
“不……”高小媛的眼球幾乎要迸出來,她張著顫抖的嘴,突然自嗓子眼兒里發(fā)出一聲尖叫,“啊——”
男生猛地掀開蓋在身上的報紙,氣惱地坐直身瞪著高小媛的背影。她還在叫,而且聲音越叫越大。男生緊鎖著眉頭用一種更加厭惡的眼神瞟了一眼高小媛后,從報紙中取出自己的書包往肩頭上一挎,朝著樓梯口走去。
“不,不會這樣的!”高小媛邊驚叫著邊往后退,她突然猛地轉(zhuǎn)過身,瘋也似的朝樓梯口跑去。
男生只感覺背后有人朝他跑來,他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就在這一剎那,高小媛剛好撞到了他的胸口,他腳底卻正好踩到一塊冰上,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一屁股坐靠在墻邊,后腦重重地撞在墻上,棒球帽也被撞掉,露出一頭蓬松而有型的亂發(fā)。
“嘔欠——”他痛叫一聲,伸手摸著自己的后腦,然后狠狠地盯著懷中的高小媛,“喂——喂——”
高小媛此時正趴在男生的懷里,緊閉著雙眼,右手死死地扯住男生胸前的衣服,渾身都在顫抖。
“放手,快放手!”男生真的發(fā)怒了,他一把扯開高小媛的手,然后扶住她的肩將其撐起來,怒目道:“你最好離我遠(yuǎn)一些……”男生的話還沒說完就愣住了,因為他看到高小媛的眼中流出一滴淚。
“我錯了嗎……”高小媛說完這句話后無力地癱倒在了男生的懷中。
男生的眼睛眨了一下,他低下頭皺著眉頭看著懷中的高小媛,臉上現(xiàn)出了復(fù)雜的表情。
“你們兩個……在干什么?”
聽到這個聲音,男生抬起頭,正好對上易真那雙大大的眼睛,她正詫異地看著他,表情顯得既驚訝又好奇:“你……在抱女生?”
男生不耐煩地瞟了一眼易真,然后將暈倒的高小媛推向一旁,自己起身朝欄桿處走去。
“小澤,你這人怎么這樣啊,怎么能這么對待女生啊,”易真生氣地蹲下身抱住高小媛的頭部,然后拍著她的臉,“喂——醒醒,醒醒?。 彼辜钡乜聪蚰敲猩?,叫道:“小澤,你把她怎么樣了?”
被稱做“小澤”的男生根本不理會易真,他站在剛才高小媛站著的地方向下望去,這一望卻讓他大驚失色。
樓下西南角的位置被白色的粉筆畫出一道長方形的空間,而在這個空間最前面的位置放著一個講臺,講臺上似乎放著一堆資料,而在這個空間的正中間地上畫著五條清晰的白色直線,而張校長就躺在這五條直線的最前端,他的右手握著一根銀色的指揮棒,身體躬成弧形側(cè)躺著,后背處還有兩個明顯的血點。
從男生站著的角度看,就像……五線譜中的……低音譜號!而他的脖子上勒著一把提琴的弦,那根弦上浸滿血水。
被稱做“小澤”的男生緊鎖住了眉頭,他知道高一零班是音樂班,可它早已經(jīng)不存在了,可現(xiàn)在張校長卻死在了代表音樂的五線譜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陣寒風(fēng)吹來,吹起了講臺上的資料,它們就像這冬天里的雪花一樣在天空中漫天飛舞。男生隨手抓住了一張紙,卻看到上面寫著幾行字。
招募啟示
高一零班開始招募新的成員了,只要你會一種樂器就有可能被選中。
張校長已被委任為高一零班班主任。
現(xiàn)招募音樂特長生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