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帥繼續(xù)撥著高小媛的電話,可是那頭依然撥不通。
放走他是對的嗎?他應(yīng)該知道小媛在哪里?
陳帥無聊地走進(jìn)廚房為自己倒了杯鮮奶,仰面一口氣喝光?!澳阋灰獊硪槐?。”他沒有回頭。
樓梯拐角處,一雙腳露了出來,緊接著是嘶啞的聲音:“我不想喝。還聯(lián)系不上小媛?”
陳帥沒有回答,因為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
“沒有任何進(jìn)展嗎?”
“沒有?!标悗浤弥缓酗灨蓮膹N房走出來,走到沙發(fā)前坐下,將腳搭在茶幾上,獨(dú)自吃著。
“還是找不出那個人,唉?!?/p>
“我聽過龍澤,不,他不是龍澤,我還不知道他是誰,不過他竊聽過那個紅色電話亭的電話,看來副校長和那個幕后的人有勾結(jié)。可惜那個人的聲音無法辨析出來,看來是做了處理的?!?/p>
“那個假龍澤一定跟這事有關(guān)?!?/p>
“他有沒有關(guān)系我不知道,但我從真龍澤身上找到一樣?xùn)|西,倒是跟高一零班一定有關(guān)。”
“你找到什么了?”
陳帥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疊得很小的紙扔到了茶幾上,說道:“這是高一零班的班歌曲譜,真是很有意思,竟然在他身上發(fā)現(xiàn)。而且我還從那個假龍澤身上找到了我自己寫給自己的賀卡,等我去高一零班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每張課桌上都有,唯獨(dú)缺了兩張,一張被我撿到,一張一定還在那個假龍澤的身上。”
“上面一定有他需要的東西?!?/p>
陳帥又不出聲了,他只是看著那個曲譜一言不發(fā)。
今天下午的雪很大,但大家的心情卻很好,因為今天是平安夜。
只是陳帥的心卻不平靜,因為他一直在等高小媛的白圍巾,卻沒等到。
她到底去哪兒了?
陳帥推開了高小媛住過的房子,走進(jìn)二樓臥室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桌上的白毛線。她還沒開始織就失蹤了,如果她沒失蹤,今天晚上她一定會為他戴上的。
陳帥嘆口氣走上前,將毛線扯出來纏在自己的脖子上,有些苦澀地說道:“黃毛,你這個壞丫頭,總是想從我這里溜走,害得我總是到處找你,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很辛苦?!?/p>
“原來是你在這里,約我在門口,自己又跑進(jìn)來?!?/p>
聽到這個聲音后,陳帥立刻回過了頭,一眼就看到易真站在門口。她正看著他的脖子處。
陳帥笑笑,將脖子上的毛線拿了下來。
“你缺圍巾戴?”易真問道。
“是啊,很缺啊。”
“那我送你你要不要?”
陳帥開玩笑地說道:“好啊,平安夜有人送圍巾還不好嗎?”
易真眼前一亮,她什么也沒說,只是羞澀地笑了笑。
陳帥此時才看到她左手提著一個袋子。
“那是什么?”
易真將袋子藏到身后,靦腆地說道:“這是我的東西,沒什么。對了,你約我什么事?”
“調(diào)查!”
“調(diào)查?”易真表情顯得很意外。
又是滑冰場,但這次陳帥沒有帶著易真進(jìn)男更衣室,反而是進(jìn)了女更衣室,這又讓易真頗感意外。
“你為什么帶我來這里?”易真問道。
陳帥只是沖她笑笑,然后走到最右側(cè)的一組更衣柜側(cè)面,用力地推著。
易真呆呆地看著,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我說,你就想在那里看著嗎?”
聽到陳帥這句話,易真立刻過去幫著推。雖然她不知道為什么要推,但她相信陳帥一定有他的理由。
果然,當(dāng)那幾組衣柜被推開的時候,易真立刻看到墻上掛著一塊布簾。當(dāng)陳帥揭開那塊布簾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里面有個房間,房間里放著一架黑色的三角鋼琴,非常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