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嫁給他，后來對我說是因為年齡大了，再不找個男人，怕以后連這樣的都找不到了。我卻一直不相信。她那么出色的女子怎么會甘心嫁給他這樣毫不起眼其貌不揚工作也不突出的男子呢？

她有她的苦衷，但是她卻無處傾訴。在她最苦悶的時候，她看到了我。我長大了，已經(jīng)像個男人了。十四歲時我已經(jīng)比他高過一頭。他從小就有點駝背，所以顯得更加矮小。

她畢竟也是一個女人，一個各方面正常的女人。她事業(yè)上再怎么成功，她也不能沒有男人的澆灌。然而在她生下藍之后，他那方面便不行了，怎么弄也抬不起頭。她試過各種稀奇古怪的法子也無濟于事，甚至她都放下了一切的外表遮掩的自尊，她用嘴辛苦地舔食，剛要硬起來，卻又一瀉如注。

幾番嘗試后，她徹底對他死了心。有時候她甚至后悔自己是一個學(xué)校的校長，如果她只是家里的一個婦人，她就算出去偷男人，大不了落個不好的名聲。可是現(xiàn)在先進教師、先進勞模等等光環(huán)緊緊地纏著她的脖子。那么多高高的帽子戴在頭上，她真的累了，卻已不能推卸。

她不敢想象，開始靠著性愛支撐著的婚姻已經(jīng)塌了，再也壘不起來。如果這時再失去校長的職務(wù)，她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呢。家是不能回了，因為那里有她的妹妹魚蔓，已經(jīng)是她妹夫的棧倉。

她不能回去。當魚蔓和棧倉走到一起后，她就把生她養(yǎng)她的地方徹底地忘記了。生生地勒斷了四肢，疼痛卻必須忍著不能吭聲。

她咒罵他，越來越瞧不起他。他也越來越厭惡她，罵她是個婊子、十足的賤人。最后白熱化時他們便扭在一起瘋狂地廝打。

這樣的日子無止無息，可是一旦走進校園，都還要扮出十足的圣人樣。他們是園丁，他們可笑地背負著祖國未來的希望。

那天快中午時，下起了雨。

我一路疾跑，身上沾滿了泥水?；氐郊遥泵o我找換洗的衣服。我甩掉灌滿了雨水的球鞋，跑到里屋拉上簾子，把身上濕漉漉的衣服都脫了下來。

我喊她，我的衣服呢。她一直就站在外邊，聽到我喊掀開門簾便走了進來。

屋里光線很暗，她應(yīng)該是看到我的身體赤裸著。我伸出手接過我的衣服。我說，你出去啊，我要換了。

她卻站著沒有動，目光呆滯。我說的話她似乎沒有聽見。

過了一會兒，她才緩過神來。初，來，媽媽幫你穿上。

那天她化了妝，可以清晰地辨出涂抹胭脂的痕跡。她走近我，雙手開始顫抖。最后她的手落在我的頭上，就像當初我第一次來時，她撫摩著我的頭說，叫我媽媽啊。

我赤裸著身體面對她逐漸滾燙的瞳仁。她的手抖得更加厲害了，目光開始游離不定。十四歲的我還不懂得她在尋找什么，還有為什么她的手心開始火熱。她突然像變了一個人，她的眼睛最后死死地盯在我的下面。她的呼吸開始粗重，胸口起伏得比吵架時還要厲害。她的手慢慢地滑下來，落到我的肚臍時我猛地握住了她游離的肥胖柔軟的大手。

媽。我突然喊她媽。我驚愕著我剛才吐出口的那個字。我第一次喊她媽。

她抬起頭，面部像熟透的柿子，一直紅到耳根。

我不知所措地僵立在那兒。我按住了她停在我腹上的那只手，卻忘記她的另一只。

那天她穿著酒紅色上衣，里面一件綠色方格小夾襖。她的手緩緩解開了上衣的黑色扣子，夾襖的小拉鏈。

她的手終于扯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她在我的面前裸露著她渾身因肥胖而下墜的肉體。她肥大豐滿的乳房，她郁郁蔥蔥的私處。狹小的空間飄蕩著令人窒息的復(fù)雜荷爾蒙的氣味。

我伸出雙手捂在嘴上。

她的另一只手便離開了我的手心，一下子握住了我下面羞恥丑陋的器官。

她牽著我躺到我的床上。

她喘息著說，來，初，來，初。

她粗暴地在我的身上扭動。

她喘息著說，初，聽話，聽媽的話好嗎？

她把乳房按到我的嘴上。

初，來，這樣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