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可以回家待兩三天了。難以言表的震驚。今晚當我回家時,孩子還在睡覺;頭枕著枕頭,正在熟睡中。苔斯在車站接我,既漂亮又……她開車帶我們回家――德馬雷·貝斯從柏林跟我到這里來,另外還有多蘿西。在實行燈火管制的柏林待了六周以后,驅車經過日內瓦城,看到眩目的街燈、燈火通明的商店櫥窗、頭燈大開的汽車,感覺非常奇怪。奇怪而美麗。
今天中午在巴塞爾,德馬雷和我毫不知羞地吃了個肚兒圓。我們點了一大盤奶油,只是為了欣賞它,另外還點了俄國雞蛋、一大份牛排、奶酪和甜點,還有幾升葡萄酒、科涅克白蘭地、咖啡――真是一頓盛宴!而且不用給食品券。從巴塞爾開始,我們在火車上一路感覺都很好。山脈、山邊的小木屋以及結實的瑞士人都像是來自天堂。
今天早晨在從卡爾斯魯厄沿萊茵河去巴塞爾的路上,我們經過約100英里的法國邊境。沒有任何戰(zhàn)爭跡象,列車服務員告訴我,自從戰(zhàn)爭開始以來這條前線還從未開過一槍。當列車沿著萊茵河行駛時,我們可以看到法國碉堡,在許多席子的遮掩下,法國人正在建造堡壘。在德國這邊也是同樣的景象。部隊似乎遵守著一項停火協(xié)議。他們相互在對方的視野和射程中毫不隱蔽地干著自己的事兒。實際上,一發(fā)法國75毫米炮彈就可以將我們的列車干掉。德國人在鐵路上運輸火炮和補給,但是法國人并不干擾他們。
真是一場奇怪的戰(zhàn)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