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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花最短的時候卻拿到最多錢的活動就這樣結束了。
我坐在幼兒園旁邊24小時的麥兄弟家,點了一杯巧克力圣代調(diào)節(jié)心情,方少頃給小帥哥買了薯條,雞翅,漢堡。
“你剛才表現(xiàn)很遲鈍,這不像你?!狈缴夙曉谂Φ乃洪_手撕雞塊的肉。
“我不是在等你表現(xiàn)嘛?”我笑。
“不,你只是不想用那些刻薄的語言對待她而已。”他淡淡的說,把一塊手撕雞放在我眼前。
方少頃一語道破我剛才的想法,如今的薛流蘇,隨時都可以用外圍的刺去對付襲擊她的人,我不是不能用更難聽的語言對待林安寧,只是因為她是安可的姐姐,我要給她留著臉。
只可惜,方少頃沒有給她留。
“你怎么知道他們夫妻離婚的?”林安寧的老公是景州某個政府部門的要員,平日里作風樸素嚴謹,近日又準備競選某職位,個人作風問題自然是很重要,離婚這么私密的事情,大多數(shù)不會對外公開。
“他們離婚案在我和朋友開的律師樓辦理的,我只不過略知一二。”他吃一口我的圣代,完全不顧我吃過,皺著眉頭說:“大冬天的吃這個不冷嗎?”
“你不是學工商管理的嗎?怎么又辦律師樓?”我很疑惑。
“媽媽,我爸爸智商超級高的,他有律師證,會計證,潛水證……”小帥哥掰著指頭一直算。
我看了一眼坐在對面吃著我的圣代很淡然處之的方少頃,他這種男人,就是電視劇里面那種成就了無數(shù)種不可能的鉆石黃金金龜婿。偏偏又低調(diào)又內(nèi)斂,怎不叫人感嘆。
我吃著方少頃時不時遞過來的手撕雞,總覺得自己在做一個不真實的夢。
小帥哥突然抓住我生凍瘡還沒好的手,天真的問我:“姐姐,你的手是紅蘿卜做的嗎?”
我丟過去一個大白眼:“是啊,姐姐的手還能直接吃呢?!?/p>
方少頃看著我的手,燈光下,就像一個熊掌那么壯觀:“還好,戒指能戴得上?!彼氖謸崦衔椅ㄒ粵]有紅腫的無名指,形成鮮明的反差。
“對了,戒指還給你?!蔽覝蕚浒呀渲该撓聛?。
他按住我的手:“你今天表現(xiàn)得很好,不知道以后能不能繼續(xù)幫我?”
“繼續(xù)?”我有點奇怪。
“就是你長期做謙謙的代班媽媽,我每個月給你結算一次錢,這樣你也可以不用那么辛苦整天在外面拋頭露臉?!?/p>
“聽上去不錯?!蔽也[起眼睛想了想,“但是我不要?!?/p>
“為什么?”
“我不想這么年輕就做一個小孩子的媽,以后嫁不出去怎么辦?”我吃一口薯條,看著方少頃。
“姐姐,那你就嫁給爸爸吧?!毙浉缯驹诘首由洗舐曅?。
周遭的人都轉過來看著我們,我不用看我的臉都知道肯定紅了。
方少頃并沒有等我的答案,只是轉頭對著小帥哥說:“謙謙,你給爸爸解釋一下,那個甜甜是怎么回事?”
小帥哥的臉一下子泛紅,順著凳子滑下來,求助的看我。
我趕忙打圓場:“你這個人怎么一點小事記這么久???不就是你兒子喜歡一個小女生嗎?你有必要這么窮追不舍的嗎?”
“如果你兒子早戀你怎么辦?”方少頃把問題推給我。
“我兒子?”我笑笑,“我會表揚他如此跟隨世界的步伐,早早進入國際化時代?!蔽胰嗳嘈浉绲哪X袋,他的眼睛一閃一閃的,我笑著繼續(xù)說,“人和人相處貴在互相信任,你要相信他能自律,因為他是你教育出來的孩子,同時你也要觀察他的舉動,在他跌倒的時候輔佐他??傊褪且恢伙L箏,給他飛得高飛得遠,但要永遠掌控住牽住他的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