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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7 罷工(2)

郎騎南瓜來 作者:啦亂


停下車等紅燈的司機(jī)聽到“入贅”二字,心中大驚,但是表面卻未顯露出來。他抬眼又從后視鏡中向坐在自己身后的年輕人看去,跟自己的老板一起等待答案。

“嗯?”湯曉煜明顯沒有反應(yīng)過來,因為前一秒鐘的時候,他正對著車外大街上的美女大瞧特瞧呢。

“我想了解一下你父母的情況,畢竟已經(jīng)是親家了。”

“哦。是這樣……”正準(zhǔn)備開動腦筋編瞎話,好心情代言人蘇格主動開口幫他解起圍來,不過她這一舉動可沒有引來感激的目光。

“媽,他是個孤兒啦?!?/p>

“是這樣啊,不好意思?!?/p>

湯曉煜苦笑,趁李蕓菁沒注意,他狠狠地擰了蘇格一把。他家爸媽雖然很不著調(diào),但是也不帶這么咒人的??!

吃疼,蘇格忍住沒叫出聲來。怎么?他不是總抱怨自己不幫忙嗎,這一回她如此熱心,他就用粗魯來回報?還真是稀罕了,這個小氣的男人竟然跟她動手!撩起袖子,蘇格心疼地看著自己被擰紅的胳膊。好心情已被拋到九霄云外,她現(xiàn)在只想要快點撤離出母親大人的視線范圍,然后……

暴力血腥的畫面在蘇格腦中一閃而過。

海南大飯店十六層的豪華套房。

放下手中那一支辛苦買到的與過去那只百分之九十五相似的手表,安臣靠在椅背上回想起那一段大學(xué)校園中的美好時光。

那時候的蘇格還留著略帶稚氣的學(xué)生頭,是最經(jīng)常早上出操遲到的女生。為了幫助她不再被紀(jì)委抓去打掃校園,安臣跑遍了所有手表專柜給她買了一支她看得上眼的女士手表。自從手腕上多了那支表,她早上出操真的不再遲到了,只是那塊粉色表盤的手表造化不好,最后落得一個粉身碎骨的結(jié)局。

閉上眼睛,安臣腦中又呈現(xiàn)出餐桌上蘇格體貼照顧湯曉煜的畫面……心中一陣酸澀,他試問自己,如果他可以早一點想明白,或者做事沖動一些,那么現(xiàn)在會不會還是這樣一種令人窒息的情況呢?

蘇格,當(dāng)我練習(xí)了千遍,終于勇敢地向你望去的時候,為什么你專注凝視的那個人已經(jīng)不再是我……

桌上的手機(jī)嗡嗡地振動起來,它旋轉(zhuǎn)一圈后,安臣才將它拿起來。

“喂?安臣,你現(xiàn)在在海南飯店還是在李宅?”

“飯店?!?/p>

“好的,我現(xiàn)在就過去,剛應(yīng)付完那些八卦記者?!?/p>

“還在機(jī)場?”

“是啊?!?/p>

“那,幫忙訂兩張B城的機(jī)票吧,明天下午的?!?/p>

助理疑惑地問道:“怎么了?”

“我準(zhǔn)備去我爸媽那里休假,帶著小喆?!?/p>

避開她,是一種好的自我保護(hù)方法,也是一個重新思考今后的必然條件。

“疼!我也是人生父母養(yǎng)的啊!”

“大家都是!你擰我,我就不疼了?”

“你說我是孤兒啊,我父母都還好好的……啊,你還來?我可真的還手了??!”

還想擰她?蘇格加重手上的力道,一個完美的一百二十度旋轉(zhuǎn)?!爸挥辛髅テψ硬艜ε詣哟?!”

“那對男性動粗的女人是什么啊?”湯曉煜反駁道。

“賢妻良母?!?/p>

“得了吧!少胡扯!”湯曉煜變身泥鰍,一轉(zhuǎn)身從蘇格手中逃脫。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他快速地繞到沙發(fā)另一邊,跟所謂的賢妻良母保持好一段距離。

“怎么?你沒聽過‘打是親,罵是愛’這話嗎?”

“這么說,那些收高息貸款的人是最親最愛我的人啦?我現(xiàn)在才明白這道理,是不是要趕快登門感謝他們???”

聽了這番推斷,蘇格被逗樂了,她還真想知道這個痞子男被他們好好“親”過多少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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