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曉桐的意思顯然未能傳達清楚,常笑一臉疑惑:“可是這點小痛我還忍得住啊?!?/p>
“……”季曉桐那模樣像是被氣得七竅生煙,努了半天嘴沒憋出來一個字來。走了兩步他驀地停住腳步,又似是不服地道:“那個是男性皮夾吧。”
“是啊,不過我覺得好看?!彼幌矚g那些花花綠綠的,又問:“你買的多少錢?”
他沉默了會,脫口而出:“一千二?!?/p>
果然!她得意地笑笑:“我買的四十二!”然后又把皮夾掏出來,橫豎擺弄了下:“仿A貨,對吧,沒區(qū)別吧?!?/p>
“……你現(xiàn)在的聲音真難聽。”
她呵呵一笑,又拍了拍他:“彼此彼此啦!”說完抬頭看看他氣悶不已的模樣,這個叫什么來著?報復(fù)?
“老板,來兩碗白粥!”除了上洗手間,她還是提倡男女無差別對待,請客當然不是男生的特權(quán),因而理所當然地在他選的位置旁坐下,揚手一吆喝。又想到什么,回頭教育他:“我們現(xiàn)在的嗓子不好,要多吃點清淡的東西,好好保養(yǎng)喉嚨。白粥就最符合我們現(xiàn)在的需求?!?/p>
季曉桐沉默。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他覺得面對她全身都處于一種乏力的狀態(tài)。
常笑看著他:“怎么,還有哪不舒服?”怎么把拳頭握得鐵緊?而且從坐下開始,面部就不停抽搐。
只見他突然道:“你智商這么高,怎么會屈就在我們學校?”
唔,常笑想了想,C大怎么說也是本省綜合排名最高的大學之一,不屈就。而且仙姑和老德不想她離家太遠,畢竟是唯一的閨女,于是望了望他,輕而易舉轉(zhuǎn)移話題:“耶?我突然發(fā)現(xiàn)你眼睫毛很長!”
“過獎?!彼а?。
“沒過獎。對了,你有沒有試過在上面放鉛筆?”
哦哦,他臉色又變了。
這男人怎么這么善變?相比之下,余非EQ明顯高些,泰然自若,泰山崩頂而面不改色。
白粥很快就被端了上來。
因為肚子餓了,她馬上閉上嘴,舀了一調(diào)羹,吹了吹送進口里,余光瞥了他一眼,抬頭看著他略顯驚訝:“咦?你吃蔥?”
他大概是覺得她大驚小怪,沒答理她。
她就笑了笑說:“余非不吃蔥?!?/p>
“余非?”他突然挑眉,應(yīng)該是對這個名字有印象,又見他嗤了聲,像是想了起來:“昨天那個。那你不去陪他吃?”
她坦率地笑了笑:“我現(xiàn)在嗓子啞,余非會擔心?!睕r且她也不能一有什么事就給他打電話,兄弟不是這么當?shù)?,便又舀了羹白粥送進口。
他終于將注意力從白粥移到她的臉上,突然不以為意地哼了一聲:“你倒是挺為他著想?!蓖nD了一下,想起她昨天說的余非喜歡這個啊喜歡那個?。骸巴α私馑??!?/p>
常笑頓時得意:“那當然?!?/p>
季曉桐就忍不住想潑她冷水:“你確定那些是他喜歡的,而不是‘你認為他喜歡’的?”說罷哼了一聲:“就像這些蔥,我吃它們,你就以為我喜歡吃它們。”
那個男人,看起來,哪是那么好琢磨的男人?
常笑聽完埋頭想了想,突然抬起頭望著他那張精致的臉龐,暗暗咬牙:“最毒婦人心?!睕Q定否認他的這番話微微打擊到她,哼了一聲,接著又想了想,堅定地點點頭:“我就確定是他喜歡。他又沒否認過。”
“聽你這么說,他也沒承認?!?/p>
常笑直覺想反駁什么,可是……這白粥黏稠軟綿,入口香滑,若不是周末大清早的沒到用餐高峰期,一般還不一定有位置。但每次叫余非一起來,他確實從未表示過喜歡,大概只是不反對?她突然吐了口氣,看著他,轉(zhuǎn)移話題:“我覺得你說話有點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