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旭進入舞會的那一剎那無疑成了整場的焦點,炫目璀璨的燈光閃得我有點眼花,很多衣著光鮮的人端著酒杯向韓旭打招呼,表情無不恭敬唯諾。而站在他身邊的我自然也成了所有人關(guān)注的焦點,有疑惑、有詫異、有羨慕、有嫉妒……
長這么大,頭一回被這么多人所關(guān)注,在這個上層場所中。那一刻,原本忐忑不安的我頓時像是有了一種靈魂的升華,虛榮心被填得滿滿的,含著微笑迎對著所有目光。
可就在一個面容冰冷的女人出現(xiàn)在我視線中時,我的笑容徹底僵硬了,沒由來的心生畏懼。
“怎么,她還在MTE?”冰寒刺骨的聲音讓我所有的虛榮心消散,就像被孫悟空打回原形一般,無所遁形。
“姐姐,姐夫也來了?”韓旭的語氣像是沒有想到他們也會來一般,微微地詫異,轉(zhuǎn)頭瞥了我一眼,迅速收回。
“旭,我想我們應(yīng)該找個地方好好談一談?!彼f完就率先離開,而韓旭也沒顧得上我就走開了,我像是個被人遺棄在路邊的孩子,站在豪華的舞池中不知所措。
“沒想到我們會再見面?!睖睾偷穆曇糇屛已鲱^,疑惑地望著眼前的中年男人,他……應(yīng)該就是慕西的爸爸了。但是他這句話我不懂,我似乎從來沒有與他見過面。
“不記得了嗎?幾天前的晚會,你在我面前哭得很傷心。”他和藹地笑著,眼睛里卻有著幾分探究的意味。
我恍然記起,那個給我白色手絹擦眼淚的中年男人,難怪他會問我那些問題,原來他竟是慕西的爸爸。
見我想起來的表情,他又說:“今夜的你與那晚的淚美人簡直判若兩人,我?guī)缀蹩煺J(rèn)不出你了?!?/p>
我尷尬一笑:“久仰慕廳長大名,一直以為像你們這樣的大官都是高高在上,卻沒想到,您竟是這樣平易近人?!?/p>
他呵呵一笑:“我可不是對所有人都這樣平易近人的?!?/p>
看著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似乎透露著什么,我以微笑忽視,心中卻很明白,這個男人對我有興趣。若說是對我的身體有興趣還不如說是想要深入我的內(nèi)心探究的興趣。
眼神游離之時,看見不遠(yuǎn)處的韓旭正與慕西的媽媽說著什么,而她的表情似乎有些激動,而韓旭自始至終都是冷著一張臉,喜怒難辨。直覺他們是在說我,以她第一眼見我所說的話是“她還在MTE?”就可以看出,她很早就知道我進入MTE的事……猛然想起那夜韓旭無緣無故地說要結(jié)束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難道是她所授意的?
心中突然流露出一抹恨意,她就真的這樣討厭我?我已經(jīng)同慕西分手了,她還是不放過我嗎?
“慕廳長,不知可否有幸與你共舞一曲?”我突然的示好讓他的眼中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長。
“榮幸之至。”他向我伸出了手,而我則輕輕搭上了他的掌心,與他在舞池中共舞。
穿著十公分的高跟鞋與他站在一起,看上去我比他還高上那么點。他的手很規(guī)矩地?fù)е业难砩仙l(fā)著煙草味,他跳舞很隨意,淡淡的笑容始終掛在臉上,和藹可親。
“還不知道慕廳長叫什么名字?!?/p>
“剛才你說久仰我的大名,現(xiàn)在又問我的名字?”
我不自在地笑了笑,他又說:“先告訴我,你的名字?”
“喬漫?!?/p>
“慕景。”
“慕廳長好名字?!庇喙馇埔娬覀冞@邊望過來的她,我不著痕跡地朝他身邊依偎了幾分,繼續(xù)與他談笑風(fēng)生。
時不時,能聽見他溫和的笑聲與我的笑聲交織在一起,很多人都向我們投來玩味的目光,頗有看好戲的意味。
突然,惶恐地從他懷中掙脫出來,一副心虛的模樣。
下一秒,慕西的媽媽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我面前,原本對著我只有嘲諷冰冷的表情終于換成了憤怒:“不要臉的臭婊子,勾引了我的兒子還不夠,還想來勾搭我的老公?”她揚起手來就要打我,可慕景很快便擋住了:“韓晶,我不過與喬秘書跳了支舞,沒你說的那么不堪?!?/p>
輕揚的音樂仍舊回旋在舞池,可周圍的目光都聚焦在我們身上,尤其是我。
她猛地甩開慕景的手,冷瞪他一眼就憤怒地離開了舞會,而慕景也追了出去。
看著他們一前一后的身影,我心里有著前所未有的快感。
“你覺得這樣的游戲很好玩?”危險的聲音輕輕響在我耳畔,我卻是苦澀地笑著,原來我真的很適合當(dāng)一個壞女人呢,無師自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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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舞會在慕景與韓晶相繼離去后,我們也離開了,在車?yán)镯n旭一言不發(fā),對著我的臉色很陰沉,而蔣先生也認(rèn)真地開車,不敢說一句話。突然間我發(fā)覺,自己好像因一時的沖動而做錯了事。
當(dāng)車駛?cè)雱e墅時,韓旭面色陰沉,一語不發(fā)地將我從車上拽了下來,硬是拖著我往別墅內(nèi)走去,動作極為粗魯,力氣大得嚇人。
我在他的鉗制下根本動不了分毫,只能任他將我拖進別墅。覺察到此時極為危險的氣息,明知掙脫不開,卻還是奮力掙扎著:“你要做什么……”
他沉默著將我拖上了樓,大步走進臥室,像丟小狗一般將我整個人往床上丟去,我被摔得頭昏眼花,只聽門“砰”的一聲被大力關(guān)上,然后反鎖。
緊接著,他快速將身上的衣服解開,我意識到了現(xiàn)在的危險,立刻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想要逃離。他卻狠狠扯住我的頭發(fā),不讓我逃離分毫:“別忘記我可是你的金主,離開了我,你還活得下去嗎?”
我的頭發(fā)被他扯得硬硬生疼,同時也放棄了掙扎,他說得對,離開了他,我還活得下去嗎?
“看來你還是識時務(wù)的,可今夜你的表現(xiàn)卻令人大失所望?!彼氖炙砷_我的頭發(fā),卻將我的衣服狠狠扯開。
我只覺渾身一涼,立刻以雙手抱胸,擋住身上的春光,他卻扯下我護胸的雙手,狠狠瞪著我:“你也會害羞?在我姐夫面前的時候不是開放得很嗎?”
我麻木地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地聽著他的一句句羞辱,仿佛身體上的羞辱已經(jīng)不算什么,有的只是心靈最深處的那份羞辱。
“取悅我?!彼穆曇裟敲磸妱荩€有著不可抗拒。
公司的他與晚上的他,真的判若兩人。
我麻木地伸出雙手,將他的扣子一個一個地解開,動作很慢,他似乎等得有點不耐煩,翻身便將我壓到床上:“我要你記住,你是我養(yǎng)的女人,若再敢在外面勾三搭四,我會讓你活不下去!”
他說的話就像是在宣告著他的所有權(quán),然后狠狠進入了我,不帶絲毫的感情,只有粗魯?shù)穆蓜印?/p>
那一夜狂暴的淫亂,滿室淫靡之味讓人沉淪。
而我的淚水與辛酸,仿佛也在那一夜被擊潰到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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