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瞧見了,笑了笑:“也不知下面的人是怎么安排的,又中式又西式的。這房間里倒是中西合璧的?!痹瓉硭侵高@屋子里的擺設都是西式的,桌上卻又是中式的。仔細一想,倒也真有幾分可笑的。
他帶她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夾了幾塊糕點到她面前:“已經鬧哄了大半天了,你先吃點東西吧?!?凈薇被他一提醒,發(fā)現真的是餓了,便將他夾過來的如拇指大小的糕點吃了。入口極美味,她也就一連吃了數個。一抬頭,卻見他正盯著她瞧。凈薇臉微微一紅,輕聲說:“你怎么不吃?”
他看著她道:“我不餓!”話音還未落,一個侍從已站在了門口,他還未開口說話。赫連靖風便問道:“什么事情?”那人行了一個軍禮,卻也不進來,隔著門道:“督軍打發(fā)人來叫大少過去!”赫連靖風擺了擺手,說:“知道了,這就去!”便站了起來,走了出去,還未到門口,又回過身,道:“你再多吃一點-------” 卻沒說完,便走出了門。
夜色漸漸暗了下來,房內只剩了她和喜鵲兩人,卻益發(fā)顯得靜寂了。其實以往在江府,也一直只有她和喜鵲兩人的。但今日分外不同,且不說滿屋子的喜字,單是想到今晚會發(fā)生的事情,她心里也會恐慌不已。
也不知道她自己究竟惶恐了多久,園內便傳來了一陣皮靴的聲音,由遠往近的。不久,就在門外響了起來,只聽一侍從說:“少夫人,大少喝醉了。”
凈薇應了一聲,兩個侍從便將他扶了進來,安置在床上。兩人又告退了出去,臨出門前,連向喜鵲打了幾個眼色。喜鵲愚再鈍也知道不可在逗留了,便說:“小姐,我先出去了。你有事情叫我!”
凈薇看著躺在床上的他,臉上潮紅,一動不動的,呼吸極為綿長,像是酒醉而睡著了。她也手足無措了起來,也不知要怎么辦。站了一會,方才將一旁的被褥拖了過來,替他蓋好,卻發(fā)現他額上滲著細密的汗珠子。天寒地凍的!她便進了換洗間,擰了一塊熱毛巾出來,替他細細搽了起來。不一會也搽好了,她無事可做,反倒慌了起來。
看著擺在角落里的長型的沙發(fā),猶豫著到底要在床邊坐一個晚上還是到沙發(fā)上睡一個晚上。正怔仲間,忽然有人從后頭將她攔腰抱住,她嚇得幾乎要叫出來了,人已經天旋地轉,被人拉到了床上。只覺那人翻了個身,便將她壓在了下面。那暖暖的帶著酒味的氣息吐在她臉上,既酥又癢的。她身子一軟,只覺得這種感覺陌生到了極點。她想略略掙扎著推開他,他卻用雙手壓制著她的反抗,灼人的吻便附了上來--------------------------------她終于明白了,原來一個男人是可以教女人這樣的痛楚,卻又可以給予那樣的甜蜜。
她本是極累,但晨光微亮就醒了,也不知不習慣還是因屋外呼呼作響的風。屋內因通著暖氣管子,十分舒適。透過懸著的薄紗,房內的擺設顯得有些朦朧了起來。
她輕輕轉過了頭,瞧見他還亦自睡得十分香甜,眉宇舒展而坦然。她竟臉色微紅了起來,雖說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了,但還是極不自在的。
她索性起身,去換洗室洗簌了。直到她出來,赫連靖風還未醒轉。她是洗了澡出來的,頭發(fā)還披著,濕碌碌的,發(fā)梢還低著水。平時在家里是用吹風機的,這里肯定也是有的,但一下子也無從找起。便在沙發(fā)上坐著,用干毛巾細細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