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瑞軟軟地倒在沙發(fā)上,皺了皺鼻子:“司惟?”
“不記得了?司——惟——跟你名字很像的那個,帥到爆的那個?!?/p>
“哦哦,是他啊,”思瑞笑起來,有些訝異,不自然地?fù)崃藫釀⒑骸?/p>
聽到有朋友在唱阿哲的《做你的男人》,思瑞的思緒便飄移開了。說起來,她和范健相戀五年,這個陌生的司惟是她和范健的月老。
時間倒回到五年前,那時思瑞和趙嘉琦與唐茜茜正就讀A大哲學(xué)系,和機械工程系的范健同為大二學(xué)生。一個月前他們剛從分校合并至主校區(qū),思瑞和范健也只是點頭之交。
一天,思瑞送走去約會的唐茜茜忽然覺得肚子餓,于是轉(zhuǎn)道去小賣部買吃的。她掏遍所有口袋好不容易湊夠五塊錢,其中一枚硬幣卻離手在地上滾了起來。
迎面走過一個人,思瑞也沒在意,急忙去追硬幣。硬幣像是長了腳似的,滴溜溜地轉(zhuǎn)了起來,思瑞也傻傻地跟著硬幣轉(zhuǎn)了三圈,轉(zhuǎn)得她是頭暈眼花。但殊不知她已經(jīng)圍繞那個人忠誠地旋轉(zhuǎn)了三圈。
好不容易硬幣停了下來,那個人抬腳邁步,一腳踩在了硬幣上。思瑞抓住那人的腳踝,捶了下,又用力地搬了幾下,無果。
“同學(xué),請讓一……”思瑞抬頭,眼前是一張勾人的臉,但卻讓她沒來由地心生懼意,話都噎在了喉嚨里,她像觸電一樣地彈開兩米。
弓著背,思瑞開始語無倫次起來:“呵……呵……同學(xué),你的錢壓著我的腳了?!?/p>
“是嗎?”聲音低低的,薄唇帶了點弧度。
過了一會兒,那只腳施恩一樣地挪開了,思瑞蹲下去撿起硬幣。雖然感覺到頭頂上有一束目光,但思瑞還是不敢抬頭,嘴里說了聲“謝謝”后就筆直地僵著身體跟唐老鴨一樣地挪步走開了。
這張臉?biāo)既鹫J(rèn)得,是長她一屆的大三校友——司惟,也是思瑞他們搬入主校區(qū)后聽說得最多的人物。思瑞懼怕他的原因不是司惟帥得能讓N多女生為之癲狂,也不是因為司惟家有錢,因為這年頭富人一抓一大把,而是司惟家不是普通意義的人家,據(jù)聞司家的產(chǎn)業(yè)涉及地下賭場和夜總會娛樂城之類的,這對于在紅旗下根正苗紅長大的思瑞這等正常人來說無疑具有極大的壓迫性,她無法理解他的生活,并且避之如蛇蝎。
當(dāng)然,思瑞不是說司惟不正常,她不敢……她沒種……
沒過幾天就傳出了驚人的消息——司惟開始追求校花趙嘉琦。大家都震驚了,不過震驚過后思瑞和唐茜茜樂開了,她們與趙嘉琦關(guān)系特鐵,趙嘉琦也一直很有大姐風(fēng)范,司惟送來的花、吃的、玩的她雖然舍不得,可還是很義氣地和大家分享了。
思瑞到現(xiàn)在還記得第一天司惟送了九十九朵橙紅色海芋到寢室給趙嘉琦??浚∷闼愕枚嗌馘X???
她們宿舍就整天飄啊搖地?fù)u蕩在花海里,那顏色可真美,跟偶像劇里的似的。
接下來第二個周末很混亂。那天天氣異常的好,一絲風(fēng)絮都沒有,思瑞照舊趴在電腦前,跟網(wǎng)絡(luò)作斗爭。
趙嘉琦出門和司惟第一次約會,半個小時就返回來了,思瑞歪著頭,奇怪地道:“嘉嘉,怎么這么快?”
趙嘉琦倒在床上,思瑞和唐茜茜圍了上去:“怎么樣,怎么樣?”
趙嘉琦從齒縫間透出一個字:“帥。”
“切——”趙嘉琦遭到了一致的噓聲和鄙視。
趙嘉琦又?jǐn)D出第二個字:“怪?!?/p>
唐茜茜挑眉道:“一句話說完,別擠牙膏?!彼既痦槃莅咽謾M在趙嘉琦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