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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臺上的意外之吻(9)

如果墜落時也有星光 作者:暖風(fēng)十里


“什么?”

他扭頭回來認(rèn)真地看著她說:“恒月說你考過一次第十名,為什么沒來找我?”

余微心一跳,低頭躲開他的凝視,輕聲說:“沒必要?!?/p>

杜恒澤有些惱,張口就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煩?”

余微沉默了會兒才開口說:“我要謝謝你看在恒月面子上對我的照顧,現(xiàn)在她走了,你也可以解脫了?!?/p>

她竟然這樣想?!杜恒澤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瞪了她半天,最后還是柔和了神色,慢慢說:“她走了,你就不想見我了嗎?我以為我不僅僅是你同學(xué)的哥哥,就像你不僅僅是我妹妹的同學(xué)?!?/p>

他說完,余微的臉就開始發(fā)燙,哪怕再堅定地告訴自己不行,但聽到他這樣明顯暗示的話時,還是忍不住心神蕩漾。

“算了算了……”說出這樣露骨的話,杜恒澤也有些不好意思,掩飾性地擺擺手,低頭說:“九月開學(xué)后,你記得來找我?!?/p>

這樣的話,像極了約定。余微握緊了拳頭,不知道如何回答。

“好不好?”杜恒澤追著問。

余微慌張地抬起手腕看表,“我有事,要先走……”

路卻被擋住,杜恒澤不依不饒地問:“好不好?”

“再說吧……”余微推開他,向搭車處狂奔。

杜恒澤看著她凌亂著步子在人群中穿梭,摸摸鼻子,放松地笑了兩聲。

余海的再婚很簡單很迅速地辦妥了,那對母子正式入住的前一個星期,四個人第一次一起吃晚飯,余微也正式見到了張紅茹和她的兒子蕭夏。

如余海所說,張紅茹是一個溫和的女人,說話很小聲,總是帶著微笑,對余海言聽計從。這樣的小女人,或許才是爸爸需要的。

她想盡量表現(xiàn)地?zé)岢酪恍?,畢竟,他們即將成為一家人,但對和她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蕭夏,她始終沒多大好感,也許是潛意識里覺得就是因?yàn)樗?,余海才沒能陪她過生日。

蕭夏和她同級,在外國語讀完初三,九月將進(jìn)一中高中部,聽說余微報了中師,他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余微填報中師是前幾個月才決定的,說來并不那么話長。余海投資失敗,原本還算寬裕的家,一下子拮據(jù)起來,她的成績雖然有所起色,但總體來說還是不咋樣,那次月考的第十名純屬超常發(fā)揮,正考入一中是斷然不可能了,昂貴的擇校費(fèi)是一筆負(fù)擔(dān),另一方面,她自己也想早點(diǎn)工作,便選擇了中師。

彼時中師還是一條很不錯的出路,三年畢業(yè)后基本上能夠找到一個簡單的工作,余海聽完她自己的分析后,沉默了好久才點(diǎn)頭。

家里多了兩個人,余微并不能很快就習(xí)慣。張紅茹對她的照顧帶來的更多是困擾。她許久沒有和媽媽這樣的角色一起生活,下意識地排斥。但看著張紅茹和蕭夏之間那默契溫馨的交流,她又從心底羨慕或者是嫉妒,那是她曾經(jīng)擁有卻不敢再奢望的母愛。余海很喜歡蕭夏,關(guān)心不斷,因此每天的飯桌旁,余微會覺得她不是這個家庭的一員,她只是一個孤單單的外人。

還有些讓余微困擾的瑣事……比如某個工作日她穿著睡裙揉著臉走出房間,看著悠閑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看報紙的蕭夏下意識發(fā)出了尖叫。蕭夏瞟了她一眼,又迅速低下頭說:“廚房里還有早飯?!?/p>

余微呆呆地應(yīng)了聲,故作鎮(zhèn)定地走進(jìn)浴室洗漱。

這次過后,兩人的相處反倒放松了些。

整個暑假,余海為了生意奔走,張紅茹也外出幫忙,家里常常只有他們兩人,每天在各自的房間里看完書出來,大眼瞪小眼,最后還是余微負(fù)責(zé)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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