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恒澤恍然大悟,難怪那天媽媽意味深長地問他那些話!當下他把學(xué)生卡遞給李征,“你幫我買個面包回來!”說罷轉(zhuǎn)身逆著人流往教學(xué)樓走。
以他媽媽的個性,既然知道了,在他面前裝作沒事,一定會去找余微。杜恒澤一口氣跑進教學(xué)樓,在一樓的IC電話處熟練地撥打余微寢室的電話。
是她室友接的,他的聲音早就是她們熟悉的了,聽出是他就說:“等了會兒……”
他等了會兒卻等到那邊略微抱歉的聲音:“不好意思,微微她現(xiàn)在不在。”
“不在?”杜恒澤不解,“你們下午的課應(yīng)該結(jié)束了吧?”
“對啊……下課后就沒看見她了?!笔矣呀忉尩溃耙苍S吃飯去了,要不我讓她待會兒打回來?”
“不用了,”她打回來他也不一定能接到,杜恒澤干脆問:“這兩天有人來找她嗎?”
“呃……”室友遲疑了會兒,“沒有啊,我們學(xué)校封了嘛,要找人很麻煩的?!?/p>
“好的,謝謝。”杜恒澤松了口氣,道謝后掛了電話。
看來媽媽忙著醫(yī)院的事,還沒來得及去,那他今晚回家就先坦白,要打要罵都行,他們別去責(zé)怪余微就好,雖然他也知道這幾乎不可能。
晚上回家,杜媽媽還是如往常一樣準備了牛奶和水果,杜恒澤看了會兒書實在忍不住,便去敲書房的門。
“進來。”
他推門進去,杜媽媽抬頭問:“有事?”
“嗯,”杜恒澤走近幾步,直接說:“你沒有什么想問我的嗎?”
杜媽媽輕笑,“我問你什么?怎么了?在學(xué)校不開心?”
媽媽平靜的臉看不出破綻,他就干脆坦白:“五一節(jié)那天,朱阿姨不是在廣場而是在公園看見我的吧?”
杜媽媽愣了下,微笑著放下手中的書,“誰告訴你的?”
“胡娜娜?!?/p>
“哦……”杜媽媽起身走到他面前,“那么你承認那是你?人來人往的公園,大張旗鼓地和女生牽著手嘻嘻哈哈,還有四月初的周六晚上,你是不是和她在街上摟摟抱抱?我兒子可真出息??!”
語氣從輕柔到嚴厲,是杜恒澤熟悉的變化,他卻沒有絲毫怯意,平靜地說:“都是我。我知道你有千萬種理由反對,但和她在一起我很開心,希望你不要責(zé)怪她,是我非要和她在一起的。”
“這么喜歡她?都學(xué)會反對我了?!倍艐寢屪呷芮?,漫不經(jīng)心地挑著書,“聽你朱阿姨說小姑娘長得挺不錯,我兒子什么時候也這么膚淺了?”
杜恒澤立馬反駁,“不是因為這個!以后你接觸了,就能感受到她的其他優(yōu)點?!?/p>
杜媽媽靠著書架回頭,還在笑著,語氣卻已經(jīng)冷淡下來,“我為什么要去和她接觸?這個事情,我暫時不想和你談,也不會告訴你爸爸,先做你的作業(yè)去,你是一個高三的學(xué)生,別忘了你的本分。”
“那你能答應(yīng)我不去找她的麻煩嗎?我保證好好高考,我也可以去學(xué)醫(yī),只要你……”
“越說越糊涂了,我找她干什么?醫(yī)院的事情還忙不過來呢?!倍艐寢尦庳?zé)道,“再說下去,我可真生氣了?!?/p>
得到這樣的回答,已經(jīng)比杜恒澤預(yù)想的好了許多,看來媽媽還是不忍心影響他考前的情緒,要反對也是高考后了吧?到時候他再來想對策。
等她們見了面,媽媽多半還是會喜歡余微的。
杜恒澤抱著這樣的自信一夜好夢。
第二天杜恒澤打電話仍舊找不到余微,才覺得有些蹊蹺,她室友接電話一直吞吞吐吐的,她是不是出事了?不會被隔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