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汶是剛來公司一年的正式員工,模樣生得嬌俏可人,性格又時而三八時而矜持,得到男女同事的一致喜愛。在另一個項目組混得風生水起。我知道她此刻肯定又是在爭分奪秒地進行出門前的妝容大戰(zhàn),活該我習慣了每天早到半個小時在食堂慢慢吃早餐,所以總是在這段時間頂替著前臺的工作。但這個大律師也太勤勞了,沒到上班時間就送東西過來了。
“我不認識那個林律師啊,怎么知道哪個是他?”
“你竟然不認識他?!”鐘汶又在電話那頭尖叫起來,震得我的鼓膜一陣陣發(fā)疼。
“你的分貝要再高于四十,就自己飛車過來接資料吧!”我怒了,不帶一大清早就這么折磨我的中樞神經的。
鐘汶立刻換了一副輕柔得如同花季少女的聲音:“喂喂,別這樣嘛。不過你怎么能不認識林律師呢?雖然他百年不來一次公司,但每次來都要引起全樓女性的尖叫??!”
“我怎么沒聽見過那么震耳欲聾的尖叫聲?”我抬杠。
“當然都是在心里叫嘛,面上誰都是人五人六的。這年頭,男人喜歡矜持,女人喜歡裝矜持,誰會讓你看見自己花癡一般跟在帥哥后面流口水??!”
我想也對,想起自己在看見蘇唯的第一眼也在心里流口水來著。
“反正你下樓,看見一個足以引起騷動的成功人士模樣的男人,那就是林墨淙沒錯。你可不要一下子就被他迷得七葷八素的把正事忘了,記得,要矜持,矜持……”
果然,下樓的第一眼,我就找到了林墨淙。清晨的微風里,一個應該在山水畫里撫琴弄簫俊眼修眉的美男,竟穿著一身筆挺的西服靠在一輛銀色寶馬的車門旁,修長的手指尖不舞劍不弄曲兒,只閑散地翻著一沓文件。如此古今咸宜的特殊氣場,真是想不看見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