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笑著晃晃手里的文件,說:“啊,有任務(wù)沒做完。不過快了,您放心,十二點鐘之前肯定能上交!”
林墨淙看見我手里的文件,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澳氵@三天都悶著自己看完了?”
“小實習(xí)生啥都不會,只知道勤能補拙?!蔽疫呅呉а?,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林墨淙掃了一眼我掉了一桌的面包渣,忽然把我從座位上扯了起來,說:“走,吃飯去!”
我本想很有骨氣地甩開他的手說不稀罕他那兩盤菜,但用力的那一瞬間,胃很爭氣地大叫了一聲,在安靜的辦公室里顯得格外響亮。我覺得很窘,那股剛毅的骨氣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林墨淙眼里帶著笑,順手拿起我的包,抓著已經(jīng)蔫了的我,走出了辦公室。
事實證明,我確實沒有古人“不為五斗米折腰”的仙風(fēng)道骨,我就是特俗一凡夫俗子。所以在看見一大盆水煮魚端上來之后兩眼放光也是再正常不過的生理反應(yīng)。回想我這三天的面包,啃得我在半年以內(nèi)看見面包就會吐出來。所以我吃得很開心,管它是誰掏錢買單,反正用他人的錢填飽自己的胃一向都是我最樂意且擅長的事。
半小時之后,水煮魚和其他幾盤菜都見了底。我心滿意足地放下筷子。
“吃飽了?”林墨淙帶著笑望著我。
我點頭,不語。倒不是不想說話,而是怕一張嘴便打出一個嗝來。
“你這三天不會都是啃面包吧?”
我點頭。這不是什么丟臉的事情,而是對他的暴行最直接有力的控訴!
“你讓我說你什么好?”林墨淙忽然泛起一種無奈的表情,“你就不會服個軟,跟我說你做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