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開始有血有肉地控訴我在讀研期間如何不擇手段地倒追一個即將結(jié)婚的男人,還死纏爛打,不是發(fā)曖昧短信,就是拉他出去喝酒,也不知道有沒有酒后亂性。還在那男人面前和朋友圈中中傷他的女朋友。他的女朋友已經(jīng)被我折磨得身心俱疲,甚至輕生?,F(xiàn)在發(fā)這封郵件給我在人人網(wǎng)上所有的朋友,讓他們看清楚我是怎樣的一個人,并詛咒我遭報應。
吳妮在電話那頭終于說累了,看我一直不說話,便問:“程程,你還好吧?”
我干笑了兩聲給她聽:“吳妮,你覺得郵件里說的是誰?”
吳妮沉默了一下,低聲說:“還能說誰,蘇唯唄?!?/p>
我本來將心情控制在一個尚算理智的程度,但那兩個字一出來,我立刻就覺得精神有點崩潰,這么明顯嗎?
“你說,其他人看見這封郵件的時候,會想那個男的是蘇唯嗎?”
吳妮說:“難說,文院這幫人……”
我心里更加沉重,看來,我又要成為文院風口浪尖上的人物了。即使男主已經(jīng)畢業(yè),女主卻還可以在茶余飯后填填牙縫。
“程程,你別擔心。郵件里說的根本就不是真的,誰敢說你,我立馬找他理論!”吳妮在電話那頭義憤填膺地叫囂著,我心里生起濃濃的暖意,混合著迷茫和哀傷。
掛了吳妮的電話,我想了一下,給周守打了過去。
電話想了很久那邊才接起,口氣有些虛:“程程……”卻沒了下文。
我直截了當:“那封郵件怎么回事?”周守跟蘇唯關(guān)系鐵得不一般,他肯定知道。
周守沒說話,好像是在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