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西行川藏線——怒放的生命(11)

藏地大穿越 作者:向偉成


理塘的奧妙我來不及感悟,倉央嘉措只在詩中這般祈求:那只潔白的仙鶴,請把雙翅借我,不去很遠(yuǎn)的地方,轉(zhuǎn)完理塘就回。

我們未作停留,穿過理塘直奔巴塘而去。肥碩的雪豬(旱獺)機警地在草原上嬉戲,孤獨的朝圣者迎著筆直的天路悠緩而行。司機停車布施,那人只露淡淡的微笑,并不言語。遠(yuǎn)遠(yuǎn)地,處子般晶瑩剔透的海子山浮出地平線,在黃昏幽藍(lán)的天空下把我們的目光牢牢吸引。溫柔低垂的海子燦若兩滴眼淚,靜默相伴于雪山腳下。

無限眷顧終須放棄,我們終不能停留!

在車上若有所失,顛簸了300多公里直抵巴塘,足足損失了3天的行程!每一次錯過都是生命中的一場遺憾,何況你是懷著怎樣的深情而來!

騎進(jìn)西藏

巴塘是四川通往西藏的最后一個縣城。時值青稞的收割季節(jié),田野上盡是武警官兵和百姓一起熱火朝天搶收青稞的場面,城里開闊的水泥地成了當(dāng)然的打谷場,微風(fēng)吹過,打谷機上空麥麩飛揚。

三文魚還在理塘,我們只好在巴塘逗留一天,無所事事。整個縣城只有三間網(wǎng)吧,一個因機器故障暫停營業(yè),一個烏煙瘴氣彌漫著奇怪的味道,一個柴油發(fā)電機單調(diào)的轟鳴叫人煩躁。一想到明天就要進(jìn)入西藏,亢奮得不能入睡,偏偏夜里一場大雨鬧得心神不寧。

6月14日。清晨雨止,我們迎著指向“拉薩”的那個路牌整裝出發(fā)。一條歡快的小河陪伴著透亮的柏油路直至匯入大江,碧水濁浪相交,劃出一道鮮明的界線,那便是金沙江——四川和西藏的自然分界線,言外之意,對面就是西藏。再也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狂喜,我等縱情呼喚起來:西藏!西藏!

沿河谷起起落落,穿過竹巴龍村就到了連接川藏的金沙江大橋。作為重要的交通設(shè)施這里禁止拍照,可我們還是想方設(shè)法偷偷摸摸地將她永留于鏡頭中,在我們心里,它可是一道連接無數(shù)人夢想的彩虹!

過橋便來到另外一個世界。碎石路面渾然天成,就連路邊的鐵線蓮也在宣告:俺是西藏特有的花花!沿金沙江支流逆流而上,右側(cè)峭壁亂石突兀,搖搖欲墜,左側(cè)懸崖激流澎湃,冷不丁冒出一輛銹跡斑斑的破爛卡車。當(dāng)年修建川藏線犧牲數(shù)千官兵,其險峻非同一般,今朝踏上此路,不免感懷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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