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長得極具特色,不過隔壁1班恰好有一位杜嘉恩同學,長相與他大同小異,但又各具特色。這兄弟倆身材酷肖,高高瘦瘦的,像衣架一樣;披在身上的校服一順兒地垂著,勾出瘦削的肩膀;細細的脖子很叫人不放心,好像隨時都要撐不住腦袋一樣 偏偏周九羊這家伙又喜歡時不時地搖頭晃腦一番 作為旁觀者,這其中的驚險刺激自是不用提了。從三年前的集體照里,你是怎么也不會認出周九羊的 誰能想到站在第一排的那個“豆芽菜”,就是今天叱咤風云的“周偶像”呢?在王沫陽那張著名的照片里。周偶像還真算得上是文質(zhì)彬彬、“風流涕淌”呢。 拋開那個極具個人崇拜色彩的稱號“周偶像”不談,在某種程度上,周九羊的確夠神奇。一般來說,在高二(2)班,每個人總是同時有著其擅長和糟糕的兩面:如果很聰明,那么體育多半不佳;如果體育不錯,那么功課可能令人惋惜;如果成績很強,則人緣可能不那么好 周九羊的神奇之處就在于:他似乎在每件事上干得都不錯。
“并沒有很多人能像我這樣?!敝芫叛驌P起頭搖了搖,累得我又一次為他的脖子擔驚受怕。
因此,周九羊總是和其他人不一樣。拒絕平庸。天生的國王。有的時候,他顧及自己在別人心目中的形象,甚至到了可愛的程度:當眾受到表揚(當然,同時受表揚的人越少越好),小周會咧嘴輕笑,高興上好半天;干得不錯,卻沒被班里人知道,小周同學一定會不服的。不服怎么辦?他會用一段細細的胳膊一拍桌子,揚著頭,以屈尊俯就的口氣吐出三個沉甸甸的字:“我忍了!” 耶,精神勝利,永垂不朽!
身為人氣最高的偶像,拍照、簽名是少不了的。不過,周九羊最“偶像”的時候,他本人卻不在場。
那天,周九羊驚聞舊識劉云帆的噩耗(那一天是“二附”所有2010屆學生都不會忘的),整個中午都精神恍惚、心神不寧,只是趴在桌子上一杯一杯地猛灌白開水。死黨給他拿來的午飯,他連碰都沒碰。
中午,值周生開會,周九羊自然缺席了,大概是他認為劉云帆在生死關頭的水深火熱之中,竟然還有那些冷血動物在若無其事地開值周生會 未免太不夠意思了吧!
嚴肅的學生處“小松(conifer)”老師站在講臺上點名,點到“周九羊”時,戲劇性的一幕發(fā)生了:
“周九羊 周九羊?來了嗎?”
“沒來。”大家一起說,會心地笑了。老師的眉頭卻越鎖越緊:“怎么回事?”
“那個 ”死黨甲開口了,欲言又止。
“他今天精神上受了點刺激 ”死黨乙接過話茬,卻也只說了半句話。
看著他倆的樣子和其他人會意的表情,一向嚴肅古板的“小松”老師竟然溫柔地笑了:“周九羊平時看著都挺好的,就是精神脆弱了點 ”
“對對對!”眾死黨連連點頭。于是,“小松”老師就這么“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光明正大、正大光明地放過這個無理由缺席的周九羊了。
連“小松”這樣的老師都如此配合周同學,看來,只有一個解釋:人格魅力!
久仰“九羊”大名,今得一見,名副其實。
(八)
我知道,要了解一個人,單是做幾個星期乃至幾個月的同桌,遠遠不夠。所以,以上我所描述的周九羊只是這一個人“小家碧玉”的一面。他另外的側(cè)面,我也許永遠也看不到。 看不到又怎么樣?反正大家都會變的。
后來,周九羊如愿以償?shù)厝チ吮贝蟮摹霸鄬嶒灠唷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