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思考:“亞歷山大之劍”
按照馬克思主義的辯證唯物論,世界是普遍聯系的。這其實道出了一個深刻的道理:我們生活在一個充滿了各種系統的世界中,思考、行動與系統密不可分。這樣的例子俯仰可拾:
我們的每個人體都是一個有機系統,其中還包含很多子系統,例如神經系統、消化系統、聽覺系統、內分泌系統 等等;
我們的家庭、生活的社區(qū)、工作的企業(yè)、學校、民族、國家 都是一些系統;
一個池塘、一座村莊、一塊草原、一條河流、一片森林、海洋 也都是系統。
與此同時,在當今日益動蕩而復雜的時代,我們遇到越來越多的復雜的系統性問題,例如經濟危機、環(huán)境污染、交通擁堵、軍事沖突、全球變暖 因此,為了更好地在這個世界上生存與發(fā)展,我們必須學會系統思考的技能。
然而,我們人類現有的主流思維模式并不擅長應對此類問題。正如物理學家、社會學家大衛(wèi)·波姆(DavidBohm)所說:“我們自幼就被教導把問題加以分解,把世界拆成片片段段來理解。這顯然能夠使復雜的問題容易處理,但是無形中,我們卻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全然失掉 整體感 ,也不了解自身行動所帶來的一連串后果。于是,當我們想一窺全貌時,便努力重整心中的片段,試圖拼湊所有的碎片,但是,這只是白費力氣。”
更糟糕的是,由于缺乏系統思考智慧,人們已經開始受到系統的制約或懲罰。例如:
很多成功人士在事業(yè)成功的同時,卻不得不面對“家庭危機”或“健康惡化”的痛苦;
為了應對項目延期,項目組不得不加班加點,卻發(fā)現人們因疲勞而工作效率下降,甚至頻頻出錯,不得不更多地加班加點;
在經濟危機面前,一些企業(yè)家試圖通過裁員來削減成本,卻發(fā)現這導致士氣低落,使得困難局勢“雪上加霜”;
世界上各個繁華的大都市都會遭遇到越來越嚴重的交通堵塞的苦惱;
經濟快速發(fā)展的地區(qū)常常會付出環(huán)境被污染的代價;
全球變暖引發(fā)極端天氣、冰川加速融合、生態(tài)危機 為全人類敲響了警鐘。
因此,從20世紀五六十年代開始,人們越來越深刻地認識到傳統思維的局限性,呼喚一種新的思維模式。正如愛因斯坦所說:“要想解決當今世界存在的各種問題,就不能停留在產生這些問題的思維層次上?!?/p>
在這種情況下,系統思考應運而生。
由于系統思考的內在特性,它不僅在實際應用中顯示了巨大威力,受到人們的重視,而且也在實際應用中快速豐富和充實起來 二者相互增強,使得系統思考逐漸成為一門學科和一種技能,既有完備的理論體系,也有實用的方法與工具、技術,更有大量的實踐應用案例。
從理論上看,20世紀50年代發(fā)展起來的一般系統論、控制論和復雜性理論構成了系統思考的理論基礎,并衍生出了硬系統思考、軟系統思考、組織控制論、系統動力學等主要應用流派,形成了一門綜合性的跨學科的知識體系。
從應用上看,20世紀70年代,“羅馬俱樂部”資助了一項運用系統思考方法和工具對世界經濟的研究,并因其研究成果《增長的極限》而使得系統思考聲名鵲起;之后,系統思考的應用范圍逐漸擴大,在經濟管理、教育、生態(tài)與公共管理等領域都涌現出了很多成功的案例,其中不能不提到1990年彼得·圣吉(PeterSenge)應用系統動力學方法對企業(yè)管理和學習型組織創(chuàng)建進行的整合性研究 “第五項修煉”(即“系統思考”),它對于破解現代企業(yè)成長中遇到的各種難題、激發(fā)集體的智慧、開創(chuàng)事業(yè)的新局面,都具有非常重要的參考與借鑒意義,也使得“學習型組織”成為一門風靡全球的“顯學”。20世紀80~90年代以來,系統思考在可持續(xù)發(fā)展等方面的應用也非常引人注目。
因此,我認為系統思考是應對復雜性問題的“亞歷山大之劍”,有著廣闊的用武之地。
一點建議
盡管寫作本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