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個少年在他的成長過程中曾夢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成為商人。他想的是做一名消防員、職業(yè)運動員或護林員。在商業(yè)世界里,李?艾柯卡(Lee Iacocca)、唐納德?特朗普(Donald Trump)和杰克?韋爾奇(Jack Welche)被奉為英雄,因為其他商人和他們有著相似的價值觀。而我,長大后只想做一名捕獵手。
我的父親來自魁北克,他是一名吃苦耐勞的法裔加拿大人。父親只讀了3年的書,在他9歲的時候,就被迫進入家庭農(nóng)場工作。在以后的歲月中,他當過泥水匠、木匠、電工和水暖工,而且樣樣精通。在我的出生地緬因州里斯本(Lisbon),父親在沃倫波毛紡廠(Worumbo Woolen Mill)負責(zé)全部織布機的修理。我還記得父親靠在燃燒著木柴的火爐旁,喝著威士忌,用老虎鉗拔牙,不管好牙爛牙都被拔出來了,這一幕在我童年的記憶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他需要一副假牙,可他認為本地牙醫(yī)的開價太離譜,自己動手也可以輕松搞定。
我想,在我學(xué)會走路前,我一定就會攀登了。父親西馬德(Simard)住在我們租用房的樓上,他總會用一勺蜂蜜誘惑我,鼓勵我爬樓。6歲的時候,哥哥杰拉爾德(Gerald)帶我出去釣魚,他會在我的釣鉤上掛一條小狗魚,讓我相信那就是我的勞動收獲。從那以后,我就迷上了釣魚。
幾乎所有住在里斯本的人都是法裔加拿大人。7歲時,我進入了一所講法語的天主教學(xué)校。
那時候,我的兩個姐姐,多麗絲(Doris)和雷切爾(Rachel)已經(jīng)分別9歲和11歲。自哥哥入伍后,父親也一直在外做工,從此我就在女士們的包圍下成長。我非常適應(yīng)這種生活環(huán)境。我的母親伊馮娜(Yvonne)敢做敢為,在她的主張下,我們一家于1946年遷往加州,她希望加州的干燥氣候有助于緩解父親的哮喘病。
我們將所有的財產(chǎn)都拍賣了,包括父親親手制作的家具。在一個另人傷感的日子里,我們一家六口擠上自家的克萊斯勒轎車,一路向西。我們在66號公路沿線的一個印第安人木屋前停了下來,母親拿出她特意為這趟旅行腌制的玉米,把它們?nèi)克徒o了一個霍皮族女人和她那饑腸轆轆的孩子們。這或許是我接受的第一堂慈善課。1946年,喬伊納德一家抵達加州的第一天。資料來源:Courtesy of Patagonia抵達伯班克(Burbank)后,我們與另一家法裔加拿大人住在一起,我也被送入當?shù)氐囊凰W(xué)校。我是班里最小的孩子,又不會說英語;而且我總要不斷地自我辯解,因為我有一個“女孩”的名字。所以我做了所有未來企業(yè)家都有可能做過的選擇:走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