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燃拿掉秋露的手,苦澀地笑道:“謝謝許秋露同學的關心,我的酒精不超標,您請回吧。還有……”頓了頓,他繼續(xù)說,“既然我們已經橋歸橋,路歸路,我的事也不用你管!”又成了那個冷冷的不可一世的林宇燃。
“林……其實……”林宇燃的表情讓秋露心疼,她差點就要將“其實我很喜歡你”說出口。但終究,理智戰(zhàn)勝了情感,她猶豫了片刻,還是咽了回去。
林宇燃的期待再次落空,失望地走進車里。
關上車門的聲音大得出奇。
發(fā)動引擎,踩下油門,跑車飛一般地沖出去。
“林宇燃,小心一點!”秋露對著車子的方向大聲喊道。
“……林宇燃,我愛你?!甭曇糨p得宛如空氣,很快便消散在風中。
做不成戀人,當真是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嗎?
淚水終于奪眶而出,秋露就那樣傻傻地立在風中,感覺眼淚都快要結成冰了。
(5)
第二天早晨,一覺醒來,秋露覺得嗓子疼痛難耐。
興許是昨天晚上受涼的原因吧?
昨天晚上的一切還歷歷在目,仿佛剛剛發(fā)生。
那個熾烈的吻,那個溫暖的擁抱,那首感人的告白曲……
秋露的腦子里全是林宇燃。
“你只是一個喜歡逃避現實的女孩!不敢真實地面對自己的內心?!?/p>
他是這樣說的吧?
是啊,她現在就如他所說的那樣,在逃避現實。
但是現實如此殘酷,她又怎么能夠不在乎?
“秋露,怎么還不起床?上午的課不去嗎?”依依的大嗓門打斷了秋露的遐想。
“不去了,身體不太舒服?!鼻锫队帽蛔游孀☆^,不想讓依依看到紅腫的眼睛。昨天晚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哭到什么時候才漸漸睡去的。到現在,還感覺眼睛有一些酸澀漲痛。
“哦,這樣啊。那你繼續(xù)睡吧,我先去上課了?!?/p>
“嗯。如果老師點名,記得幫我請假?!?/p>
“知道啦!”
等到宿舍里的人全部都去上課時,宿舍里已經靜悄悄的了。
秋露并沒有睡意,穿好衣服下床,準備刷牙洗臉。
手機鈴聲響起了。
秋露拿起手機,是楊帆的電話。
“秋露,今天什么時候來臺里?”楊帆一貫的動聽嗓音。
“今天嗓子不舒服,可能晚上的節(jié)目主持不了了?!鼻锫兜穆曇魡〉?。
“昨天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變成‘公鴨嗓’了呢?是不是晚上睡覺不老實踢被子???”楊帆關切地問道。
“不是的,有點感冒而已,可能是換季的原因吧?!?/p>
“那要不要我去看你?”楊帆不放心地問道。
“謝謝,不用了,就是普通的感冒,很快就會好的?!?/p>
“那買點含片、胖大海什么的,記得按時吃藥,還有,多喝水?!?/p>
“嗯,知道啦,你果然比我媽還啰唆?!彪m然嘴上抱怨楊帆啰唆,秋露的心里還是暖暖的。
“哦,對了,還沒有說到正事呢。臺長說每個主持人在臺慶活動里都要準備拿手好戲,你也準備一個節(jié)目吧?!?/p>
“?。坎皇钦f做活動主持人可以不需要再演節(jié)目的嗎?”秋露很吃驚。
“嗯,原先確實是那么安排的,但是臺長臨時下任務也沒辦法啊。他覺得現在的節(jié)目太少了,聽眾會覺得單調,而作為臺里首席主播的我們又怎能不拿出一兩個出彩的節(jié)目呢?”
“首席主播你是名副其實,我則不敢當。而且,要說我拿手的節(jié)目就是唱歌了,但是,你看,我現在嗓子又成這樣了,哪能拿出什么節(jié)目啊?現在只希望嗓子快快好起來,能夠做好主持就不錯了。至于出演節(jié)目,那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又不一定非要唱歌的,可以選擇跳舞啊。”
“跳舞?楊帆,你別跟我開玩笑了,我根本就是舞盲一個啊!”
“沒關系,我可以教你啊。想當年,在學校里,我可是有名的‘舞林大王’?!?/p>
“這……”秋露有些猶豫。
“臺長下達的任務是每個人都必須出節(jié)目,如果我們倆一起表演一個舞蹈也不錯啊!”
“可是,我真的是對舞蹈一竅不通,運動細胞天生不發(fā)達,怕拖你的后腿。”
“沒關系,我這人天生就具有奉獻精神?!?/p>
秋露本來還想推托,結果楊帆道:“那就這么說定了??!”
“好吧?!鼻锫额H感無奈,但也不好再多說什么。畢竟臺慶活動臺里很重視,而這類活動又講究“集體參與”的原則,如果獨獨剩下自己一人不參加,顯得自己“集體榮譽感不強”、“缺乏團隊合作精神”,即便同事們不說什么,臺長也會有意見。
“那……你什么時候過來排練?”楊帆很開心能夠和秋露一起跳舞。
“去哪里排練?”
“去舞蹈俱樂部或者來我家都可以。”
“還是去舞蹈俱樂部吧?!鼻锫睹φf,她可不想和楊帆孤男寡女地待在同一個屋里。
“好的。離臺慶也沒多長時間了,我們還得抓緊排練。你身體不舒服,干脆今天先好好休息一天,明天有空了給我電話,我去接你?!?/p>
“好的?!?/p>
“那就先這樣吧,你好好休息,按時吃藥?!?/p>
“知道啦!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