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看下去,越覺得有些巧。這歌詞寫的恰好就是上回和蘇念衾說的那個關于王獻之的故事,恰恰也有烏衣巷和桃葉渡。
“你說誰寫的?”桑無焉問。
“一今?!蔽默幹噶酥钙聊坏挠疑戏?。
桑無焉猛然直起身體,開始有一種猜想。隨即,自己又將它否定掉:不可能,太……不可思議了。
晚上十一點到自家樓下,桑無焉看到家里的燈都熄了,才安心進屋。
她開了臺燈認真地坐在書桌前,用理科生的邏輯分析能力,將蘇念衾和一今的相似點一一寫在紙上整理了一遍:
第一,一今接受聶熙采訪的那天,她在電臺遇見了蘇念衾。
她點點頭,在這一條后面畫了個鉤。
第二,就是這首新歌,她上回聽到蘇念衾在彈。
她又點點頭,再畫了個鉤。
第三……第三……
貌似就沒有第三了……
僅僅才兩點好像不太能說明問題,桑無焉咬了咬筆桿,又加了一條。
第三,一今和蘇念衾都在A城居住。
不行,桑無焉搖搖頭,畫了叉。在A城住的人多了去了,她也是其中之一。
如今有個東西倒可以甄別蘇念衾是不是一今,就是聶熙采訪一今的錄音,經過這么多次的接觸,她應該完全能辨認蘇念衾的聲音。
這么一想,心境倒變得清明了。
連續(xù)幾天,母女倆都沒和解,老媽還是對她拉著個臉。
抬頭不見低頭見,所以她干脆不出門。免得遇見許茜和魏昊,又讓人指著鼻子說她是第三者。
什么叫內外交困?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初七一過,許多同學都為忙活工作的事情回了學校,桑無焉乘機也找了個借口回A城,不然在家早晚憋出病來。
剛到學校她就后悔了。
今年過年比較遲,初九正好是二月十四。校園里全是成雙結對的,敢情都是找借口提前到學校來相會情人節(jié)的。
程茵倒是一直沒走,也不知道從哪兒弄了臺電腦回來。桑無焉整天無所事事,索性也申請了一個QQ,將以前熟人留下來的QQ號,全部加上去,開始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