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曉夏非常得意地大笑,把沈澤和羅芳芳還有季小年都嚇到了,杜莫言忍不住撲哧一笑:"誰給你講的這個?"
顧曉夏來了精神:"你別管,亞里士多德的第二個觀點是兩個鐵球的那個,說是大鐵球和小鐵球同時下落,大的先落地,這個沒意思,被伽利略給證明了,那兩球是同時落地的。"
沈澤也笑了:"曉夏,你犯什么瘋?一套接著一套的,別鬧了,老杜的領(lǐng)帶都要被拽成褲腰帶了。"
顧曉夏這才反應(yīng)過來,松了拽著的領(lǐng)帶,季小年湊過來:"那第三個論點呢?"
顧曉夏對著季小年的腦袋就是一下:"上課不好好聽講,第三個論點就是人這輩子啊,不能同時踏入同一條河流,不行了,我得去洗手間……"
顧曉夏站起身,剛轉(zhuǎn)個身,撲通一下就摔倒了,杜莫言慌忙從后面扶住她,顧曉夏的腦袋往后一仰,張著嘴巴,睡著了,杜莫言看看顧曉夏又看看沈澤。
沈澤笑:"可惡的丫頭,老杜,你開車送她回去吧,我喝酒了,她家在玉華小區(qū)12樓三單元302。"
羅芳芳客氣地跟沈澤告別:"那我打車回去了……"
沈澤站到羅芳芳身邊:"別啊,我送你,這個時候打車不安全。"
季小年愣愣地說:"我呢?"
沈澤拉長了臉:"大老爺們兒自己打車回去。"
當杜莫言把車子停到顧曉夏家樓下的時候,顧曉夏還靠著車座不停地夢囈著:"NND,一千三啊,我的一千三啊……"
杜莫言解開安全帶,轉(zhuǎn)臉看看顧曉夏,又低頭看看自己脖子上被拽得不成樣子的領(lǐng)帶,笑著搖了搖頭。下了車,從顧曉夏那邊扶著顧曉夏出了車子,往單元門里面走。寂靜的夜里,走廊顯得特別的空曠,回響著腳步的聲音。杜莫言扶著顧曉夏在302的房門前停下,按響了門鈴。
披著衣服的顧媽媽打開房門就是一愣:"這,你是,哦,你不是小杜嗎?曉夏這孩子怎么了這是?"
杜莫言歉意地笑笑:"顧阿姨好,晚上我和沈澤在酒吧遇到曉夏和她同學了,就一起喝了點兒酒,她可能醉了,不好意思。"
顧媽媽往身上拽了拽衣服:"來來來,進來,這孩子給你添麻煩了。"
杜莫言幫著顧媽媽把顧曉夏扶到房間里,顧媽媽把顧曉夏扶到床上,杜莫言欠了一下身:"顧阿姨,那我走了。"
顧媽媽跟著杜莫言出來:"那,那改天來玩兒啊,今天麻煩你了。"
顧二叔趿拉著拖鞋拉開了客廳的燈,顧媽媽和杜莫言都閉了幾下眼睛,顧二叔穿著大背心大短褲,摸著肚子:"這誰???大晚上不睡覺的……"
顧媽媽小聲說:"哦,曉夏喝醉了,曉夏的朋友送他回來的。"
顧二叔眨巴著眼睛:"那就是曉夏的對象了?"
顧媽媽和杜莫言都有些尷尬,顧二叔來了勁兒,朝杜莫言伸出手:"喲,好,好啊,我是曉夏她二叔。"
杜莫言被動地跟顧二叔握了握手,顧媽媽輕輕地推了推杜莫言,把他送出門。
顧二叔用手指頭摳著牙,站在陽臺上看樓下的杜莫言發(fā)動車子,開始搓搓手,賊賊地笑:"不賴啊,這小子還有車,肯定有倆錢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