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半夜貓在叫(2)

想入非非 作者:花清晨


沈先非覺得奇怪,走過去敲了敲門:“你真的沒事?”

“沒事,沒事!”桑渝打開房門,看到沈先非還是剛才那副誘人的模樣,急道,“你怎么還沒回房穿衣服?很晚了,你病著呢,快回房去睡覺,別妨礙我洗澡?!?/p>

沈先非一臉莫名其妙,以濃重的鼻音輕嗯了一聲回房了,他今晚要早點睡覺,感冒真的很不舒服。

桑渝如釋重負,拿了換洗的衣服,去浴室里洗澡,她不但要把自己這么多天來沒洗澡的肌膚洗干凈,還要把滿腦子的色情思想沖干凈。

舒舒服服地洗完了熱水澡,桑渝回到房間,立在落地鏡前,將身后的衣服撩起,望向鏡中,在模模糊糊長痂的腰后側(cè)皮膚上,赫然看出是一只展翅的飛鳥。

這只飛鳥將要跟隨她一輩子。

笨鳥將是她一輩子的烙印。

一輩子的文身,一輩子的愛。

曾經(jīng)一直是她不停地在追逐著他的身影,即便是緊緊地閉上眼,他的形象都還是非常鮮明地浮現(xiàn)眼前。

“如果我們之間有1000步的距離,你只要跨出第1步,我就會朝你的方向走其余的999步?!?/p>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他對她認真說這句話的表情,莊重而神圣。

她以為那天只是她一個人在唱獨角戲,沒想到他竟然聽進去了。

冷漠,有時候并不是無情,只是一種避免被傷害的工具。

她的笨鳥就是一個這樣的人,內(nèi)斂而害羞。

對了,那天因為疼痛都沒細看他身后的文身,她要去看看,那個文身師把她那條魚文成什么樣了。

拉好衣服,頂著半干的頭發(fā),她急匆匆地跑到對面的小屋。

“阿非,你睡了嗎?”桑渝小心翼翼地拉開和式門,里面漆黑一片。

“……嗯。”沈先非輕哼一聲,回西街一趟,沒有注意保暖,感冒了,已經(jīng)三天了,現(xiàn)在頭還有些昏昏沉沉的,早早就睡了。他半支起身體,伸手打開壁燈開關(guān),看到桑渝穿著單薄的睡衣,只披了一件外套立在門口,皺起眉:“你想和我一樣感冒嗎?進來。”

“嗯。”桑渝搓著手哈著氣進了屋內(nèi),將和式門拉上,跪在榻榻米上,兩眼期待地望著沈先非,“阿非,我想看看你身上的文身?!?/p>

因為不喜歡冬天吹空調(diào),沈先非的房間冷得好似冰窯。他伸手摸了摸桑渝的手,已經(jīng)冰涼一片,這會兒顧不上什么,將她拉了過來,塞進溫暖的被子里,將她包得嚴嚴實實,并將空調(diào)打了開來。

雖然不是第一次這樣親密,可這卻是他們倆共同睡一張床,待在同一個被子里。

他溫暖的懷抱真的是好舒服。

“你感冒好像挺嚴重的,吃過藥沒?”桑渝笑瞇著眼。

“嗯?!鄙蛳确潜е?,半倚在身后的靠枕上。

“那個,我剛才在房間看自己身上的文身,好像挺有意思的。從文完到現(xiàn)在,我都沒有看過你身上的那條魚什么樣子,所以就想來看看?!鄙S逋嶂^看著閉著雙眼的沈先非,咬了咬唇,“你感冒好像挺重的,算了,你不舒服,我改天再看好了。”

桑渝打算離開,身體卻被沈先非按住了。

支起身體,沈先非從一旁的抽屜里拿出一個手電筒,遞給桑渝,背過身,彎著腰,啞著嗓音說:“冷,不過去開吊燈了,用電筒照著看會清楚一些。把被子披好。”

“哦。”

顫著手,桑渝緩緩撩起沈先非睡衣衣擺,將電筒照在他的腰側(cè),那里正是一條可愛的熱帶魚。和她的一樣都開始結(jié)痂,說不出的暖流涌上心頭,她伸手摸上那條魚,指腹下溫熱的皮膚很不光滑,更沒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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