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樂極生悲(5)

致曾經(jīng)愛我和我愛過的人 作者:雨樺


“你嚇死我了!”沒有回應(yīng)。

“喂,干嘛這么暴風驟雨的?”仍舊沒有回應(yīng)。

徐怡坐了起來。認真掃了一眼沈櫻春,這才發(fā)覺,她臉上正烏云翻滾、電閃雷鳴呢!平時,她們兩個人可是好得無話不說,順手拉了一把木然站在屋中央的沈櫻春,堅強的沈櫻春,高傲的沈櫻春,此刻,像是無骨鳳爪一樣,軟軟地倒在徐怡的懷里。

“啊——”一聲大叫之后,就氣吞山河般的哭了起來!

徐怡也懵了。今天晚上發(fā)生了里氏10級地震嗎?

是的,徐怡沒猜錯,是地震了,愛情地震了!天塌地陷!不!天崩地裂!天——崩——地——裂——呀!

等沈櫻春哭累了以后,把事情的大致經(jīng)過說給了徐怡,一向最有主意的沈櫻春都沒了主意,一時徐怡也沒了主意。

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要說這方面的經(jīng)驗,徐怡是紙上談兵,還不如沈櫻春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多呢,怎么辦?

愛情出差不是分子式出差,找出錯誤,改正一下就OK了!愛情出差你也可以改,可以修,但,這會像把畫錯了的拋物線擦掉,重新畫上一條,依然可以得到一百分一樣嗎?

不會!你可以阻止他們肌膚相親,但你阻止不了兩顆心靈像噴泉一樣不斷地往外噴射著愛情的水花。而且,你越是阻止,就好比給這個噴泉加壓一樣,只會讓噴泉把水花噴得更美,更壯觀,更絢麗!

沉默了很久的徐怡小心地反問:“會不會是她的一廂情愿?”“她對他簡直就是飛蛾撲火!”“唐李煜以前跟你提起過她嗎?”

沈櫻春搖搖頭,壓根就沒提起過。如果提起過,她還不至于這樣傷心,說明他對她是心靈不設(shè)防。不說,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背著她,一只腳踩兩只船,男人不都這樣嗎?不是到萬不得已,不是到已經(jīng)露出了馬腳,不會說他除你之外還有一個妹妹。

這幾年,李煜給我的感覺還算一個可靠的男生,他已經(jīng)和你……那個了……就說明,他是愛你的,是想給你一份幸福的,不然的話,他干嘛要你啊……”

“男人說愛你,未必是永遠,就算他娶你,也不代表一輩子和你在一起,還可以離婚呢?!?/p>

“那個小女生雖然追到B大來了,那是她的事,關(guān)健是看李煜的態(tài)度,他對她不感冒,她暗戀夠了也就知難而退了?!?/p>

“我不相信,男人都會坐懷不亂!”

徐怡靈機一動?!昂棉k,我們盡快給這個小女生相親,給她找一個替補,哎,你看,李煜他下鋪的哥們秦歌就不錯!”

沈櫻春的眼睛突然一亮。這叫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破涕為笑,這么好的辦法怎么沒想起來,不過,就怕這兩個人同是一極,沒有磁場,那就壞了。

想法是不錯!可是,這兩個有病亂投醫(yī)的女生忘了這樣一條定理:如果愛情可以替補,如果愛情有了替補以后就萬事大吉。試問一下——怎么解釋地老天荒和天崩地裂這八個字?怎么解釋月有陰晴圓缺和人有悲歡離合?怎么解釋“落花時節(jié)又逢君”?

管不了這么多了!當前緊要的事,壓倒一切的事,就是做好愛情保衛(wèi)戰(zhàn),這是一場關(guān)鍵性的戰(zhàn)役,于沈櫻春來說不亞于蘇聯(lián)的衛(wèi)國戰(zhàn)爭的勝利。

“秦歌這面交給我。那個叫什么來著的小女生也不用你管,你哪天把她的詳細情況給我?!?/p>

就這么定了,管她是上策還是下策,總之,是個計策,只要能戰(zhàn)勝就是好計策。雖然有了下一步的行動方案,沈櫻春心里還是沒底,七上八下的。愛情是容不下一點兒雜質(zhì)的,是絕對自私的。她要堅決擊退情敵,并給對方以狠狠的打擊。

她沈櫻春喜歡的人,別人是不可以染指的。不過,她很慶幸,對手是一個天真的小丫頭片子,應(yīng)該不是她的對手!這就好辦!

都半夜了,睡不著,和徐怡一直聊天。

“你還想著那個男生嗎?”沈櫻春在黑暗中突然轉(zhuǎn)了話題。徐怡的心忽然輕輕地疼了一下。不知是為沈櫻春疼還是為自己疼,有什么區(qū)別嗎?或者說,根本就是為愛情的虛情寡義而疼。沉默了半晌,她輕輕地嘆息:“有意義嗎?”

“堅持就有,抗日戰(zhàn)爭打了八年,無論外界還是國民黨,都不認為毛澤東會贏,也的確,人家國民黨是飛機大炮,一切都是先進武器,只有毛澤東是小米加步槍,但,最后,宣布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的是毛澤東,而不是蔣介石。愛情也有它的意外性,你相信嗎?就像當初,我和李煜在一起,如果不是我的堅持,也不會有我們兩年來的相守?!?/p>

“……他……已經(jīng)有了……女朋友?!?/p>

聲音里有了水濕的味道,有了一觸即斷的脆弱!

“這就是你不接受許童年的原因……”

“我一直試著和他交往下去……但是……”

是啊,轉(zhuǎn)眼,分手四年了,他的容顏在她心里一直不肯退色。青春的時光,能有幾個這樣的四年?

四年的時光,有多少溫暖的往事已漸漸散去?

四年的青春,有多少模樣已經(jīng)物是人非?

他是她生命里唯一的美好,徐怡堅持這樣認為。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她也并不后悔和他在一起,和他的美好是獨一無二的,就好比連衣裙不能代替T恤衫一樣,男生也是有款式的,他的這一款,他的質(zhì)地,精密而柔軟,手感舒適。

只是,徐怡一直有一個疑惑:為什么男人,曾經(jīng)那么和你心心相印的男人,可以輕易忘掉他生命中的女孩子,好像那么多的親密的往事,是別人的故事一樣,根本與他無關(guān)。是男人本身是薄情的動物,還是愛情本來是寂寞的宣泄?

四年了,他真的就沒有想起過自己嗎?哪怕一點點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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