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漂流的港灣(1)

紅杉樹 作者:原山


從外島回到檀香山是下午5點,出了機場在威爾基街上吃了飯,瑞姬給李媛打電話,得知艾倫出院了,艾倫父母已經(jīng)回芝加哥,李媛請他們住到家里,不必再住酒店了。明遠和瑞姬開車來到艾倫家,院門徐徐打開,見艾倫一家在前院迎接他們。艾倫氣色好多了,見到曬黑了的明遠說:“你現(xiàn)在看上去像夏威夷人了。”說著拍拍他的肩膀。明遠握著艾倫的手說:“見到你又站起來,真高興!”

艾倫的兩個孩子回房間了,大人們都到后院,邊走邊議論哪個島最好玩。明遠說:“各有特色。茂伊島的沙灘、酒店和國家公園都很漂亮,大島則讓人開眼界?!弊接斡境剡叺奶僖紊?,從右到左,李媛、瑞姬、明遠和艾倫,一字擺開。剛坐定,李媛興奮地喊:“訂婚戒指!”瑞姬笑了,伸出手。李媛拿著她的手仔細端詳,兩眼瞇成一條縫,瑞姬干脆摘下來遞給她。艾倫也湊過去看了一眼,夸贊道:“好漂亮的戒指?!倍筠D(zhuǎn)身說:“我去拿香檳!”?!崩铈履弥渲阜瓉砀踩サ乜戳税胩?,而后輕輕地套到自己左手的無名指上。她的訂婚戒指和結(jié)婚戒指請珠寶匠鑲嵌在一起了,再加上一個夏威夷風格的訂婚戒指,顯得極不協(xié)調(diào),于是又摘下來,還給瑞姬,輕輕地說:“真漂亮?!彼坪鯚o意地抬眼望見遠明,他立即垂下眼簾。

一杯冒著白沫的香檳打開了,一人一杯,院子里充滿歡笑。艾倫對明遠說:“我早就想,你要是聰明,瑞姬就該帶著戒指回來。在醫(yī)院我就看出來,我不能帶你到外島了,我要去,成電燈泡了?!?/p>

正談笑,艾倫的孩子們出來了,說要游泳,李媛同意后,孩子們跳到水里。男孩叫丹尼,不到4歲,蛙泳、仰泳、蝶泳、自由泳都會游,讓明遠刮目相看。瑞姬夸丹尼的游泳技術(shù)比她還好,她只會蛙泳。李媛說游泳都是艾倫教的,本來還要教孩子沖浪,現(xiàn)在沖浪板已經(jīng)捐獻出去了,家里誰都不可以再沖浪。艾倫道,詹妮弗規(guī)定,到海里游泳也不行,要游泳只能在自己家,誰要膽敢違反,除非“從她尸首上踏過去”。

明遠望著坐在一邊笑得開心的李媛,跟艾倫悄悄說:“你欠詹妮弗的?!卑瑐愓f:“我知道,也欠你的。謝謝你又一次幫了我。”

瑞姬推說明天要去波利尼西亞文化中心,起身回房間,明遠也告辭了,連日來在外島跑了許多地方,的確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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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從艾倫家開車出來,一路走走逛逛,來到波利尼西亞文化中心。一進門,三位身穿夏威夷衫、皮膚黝黑的男子彈著吉他唱著委婉輕柔的歌,讓人一下置身于溫暖而甜蜜、悠閑而又熱烈的波利尼西亞文化。

文化中心的庭院很大,一個個代表不同地區(qū)的村落有不同的表演。明遠被他們頗有特色的舞蹈深深吸引,心里琢磨婀娜的草裙舞的動作。解說員解釋,草裙舞的每個動作都有含義,表示沙灘、月亮等。她作出一個象征太陽的動作,許多人都跟著學。草裙舞講習結(jié)束,邊朝庭院里面走,明遠給瑞姬做了個手勢,瑞姬問是什么。明遠回答:“夏威夷語,我愛你,就像天上的月亮?!比鸺Φ貌[起眼,她覺得男人跳草裙舞更好看,因為多一份力量感、陽剛美。

走進夏威夷村落,恰巧趕上一場演出。明遠坐在前排,一曲結(jié)束,心里總結(jié)出跳草裙舞的三點訣竅:第一要面帶微笑,第二上半身不動,第三下半身微蹲。又一支舞曲開始了,8位姑娘出現(xiàn)在臺上,用舞蹈給大家展示火山、大海、沙灘……輕盈曼妙的舞姿帶給人遐想。珍珠港事件的前一天晚上,美軍官兵就沉浸在這種舞蹈的歡笑中,然而幾小時后就葬身火海,硝煙戰(zhàn)火與夏威夷的和美多么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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