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領了命,正準備退下,又聽尉遲決道:“再給我備一盆冷水。”
雖然不解,但丫環(huán)丫鬟也不敢多嘴詢問,只是唯唯諾諾喏地應了,退了下去。
尉遲決抱著安可洛,邁著大步朝后院內(nèi)寢走去,懷中的人兒還在微微喘息,他低頭看看安可洛的小臉,唇角又向上揚起。
安可洛靠在他結實而又溫暖的懷中,小聲道:“將軍這樣,讓府中下人看見了,在背后不知要說多少閑話……”
尉遲決道:“這將軍府是誰的將軍府?我愿怎樣便怎樣,誰能攔得了我?”
安可洛聽著他這霸氣十足的話語,心知自己多說無用,便由了他一路將她抱回內(nèi)寢。
里間已有丫環(huán)丫鬟抬來盛了熱水的木盆,外間也依尉遲決的吩咐備了一盆冷水。
安可洛望著他,小聲道:“這么冷的天,怎么還用冷水洗……”
尉遲決將她放在床上,勾起一側唇角,眸子輕眨,“要滅火,不用冷水,用什么?”
滅火?安可洛眼中不解地看著尉遲決,見他神色略顯促狹,心中恍然明了……
臉唰刷地紅了。
清晨天未亮,身旁的人就緩緩起身。穿衣時窸窸窣窣悉悉索索的聲音,擾了她的夢。
安可洛小翻了個身,領口斜開,露出大片雪嫩的肌膚。
暖暖的大掌探過來,替她拉攏了衣服,又掩上被子,和著沉悶的喘息聲,一個輕吻落在她的額頭上。
迷迷糊糊中,安可洛小手伸出被子,拉住正欲從她領間抽離的大掌,小嘴低聲嘟囔道:“不要走……”
尉遲決身子僵在床邊,任安可洛拉著他的指,一動不動。他漆黑的眸子里涌起點點溫柔,看著安可洛在睡夢中滿是單純的小臉,大掌不由自主地反握住她的手,輕輕包在掌心里,另一只手撐住床沿掾,俯下身子,唇覆上她的,軟軟地廝磨著。
安可洛半夢半醒間,不由淺淺回應,細小的舌尖伸出唇外,青澀地舔吻著他,另一只小手也從被中探出來,勾上了尉遲決的脖子。
她這未清醒中不自覺的一串動作,令尉遲決的身子瞬間燙了起來,他粗喘一聲,猛得地離開她的唇,身子僵在半空中,黑眸盯著安可洛紅嫩的臉,舔了舔下唇,上面還殘留著她甜嫩的味道。
安可洛輕皺眉頭,緩緩睜開眼,看見了眼前的尉遲決。她唇角勾起,身子動了動,卻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正勾在他的脖子上,臉瞬間驚得通紅,忙收回了手,縮進被子里。
尉遲決看著她這副羞澀的模樣,嘴角向兩邊翹起,“明明是安姑娘勾引了我,怎么倒擺出一副被欺侮了的樣子?!?/p>
“我哪里勾引了你……”安可洛說話的聲音愈來愈小,因回憶起了剛才自己在“夢中”做的事情,這話更顯底氣不足。
尉遲決也不多言,伸手撥了撥她攤在枕上的發(fā),又在她臉側狠狠地壓上一個吻,隨后直起身子,笑著理了理衣袍,“再在這里對著你,我今天當真沒法兒出這個門了。”說罷,他深深看了她一眼,便頭也不回地轉身走了出去。
安可洛望著尉遲決寬厚的背,在被子里的手不由向身旁一側摸去,尉遲決睡過的床榻已經(jīng)微微透起了涼意。她下意識地拉了拉被子,心里竟感到一陣失落。
還記得昨夜,本是欲至別屋就寢的尉遲決被她拉住。她一張小臉通紅,卻開不了口,說不出一句要他留下的話,只是緊緊拽住他的袖子,大眼盯著他瞧。
尉遲決會意地深笑,抱起她,頭埋入她的頸側,輕輕啃咬她的肌膚,到了床上,便摟了她,讓她枕在他的胳膊上,似前一夜那般,抱著她讓她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