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吹來隱約有春天味道的暖風(fēng),樹間的冰雪融化后綻放出美麗的愛情的花。哎,原來我們愛情的種子早已經(jīng)不知不覺發(fā)了芽。
他們從遠(yuǎn)郊回來,生活依然忙碌。這天,半夏接到程潛的電話,說照片的事情有眉目了。
“半夏,或許這個消息你不愿意知道?!彪娫挼哪且活^,程潛的聲音透著一分謹(jǐn)慎。
“噢?”她單調(diào)地發(fā)出一個疑問。那邊緩了一下,接著說:“或許是一個姓蘇的女人要調(diào)查你?!?/p>
“蘇”?這個姓氏讓孔半夏一怔。很快,孔半夏彎起嘴角,“是她?”
“可能是,這只是我們初步的猜測?!?/p>
那個人有什么必要警告自己遠(yuǎn)離她的丈夫嗎?她有一點兒吃驚,想不到他的妻子會有這樣的舉動?!俺虧?,先這樣吧,別查了。”
半夏沒想到蘇繡月這么不放心她,要用這樣的手段給她警告。她垂下眼,她覺得那是一種勝利者的睥睨。她好恨,方懋揚不僅是先結(jié)婚了,還要讓他的妻子這樣羞辱她!
孔半夏走進了江遠(yuǎn)的公司,這是她第一次來。江遠(yuǎn)可能事先打過招呼,前臺的小姐直接領(lǐng)著她進了他的辦公室。公司里有十來個員工埋頭苦干,看上去很忙碌。
“我想找你要方懋揚家的電話。”是的,她是來要電話的,她要去會一會那個女人。孔半夏是吃素的嗎?豈會任她那樣愚弄!
江遠(yuǎn)看著她,目光里有些擔(dān)憂,“半夏,我能問問是什么事情嗎?”
孔半夏勾起唇,說:“你放心,我只是找她談一談,并不打算影響誰的生活。”
她能影響誰的生活呢?她從來不認(rèn)為自己有那么大的影響力,或許,她只是想請別人放過她!
江遠(yuǎn)在紙上刷刷地寫了一串號碼遞給她。她唇一勾準(zhǔn)備離開,江遠(yuǎn)突然出聲:“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來找我。半夏,我會不遺余力地幫助你?!?/p>
孔半夏一怔,并不明白他在說什么。她收回目光,手里拿著電話號碼,打趣道:“謝謝你啊,阿遠(yuǎn)。你的時間金貴,我哪敢隨便打擾你!”
江遠(yuǎn)和半夏一起走出來。本來忙碌的員工都偷偷地打量他們,幾個女職員眼里還含著一點兒艷羨的表情。
半夏看到了,悄悄靠近江遠(yuǎn)耳邊,說:“你這樣英俊有錢的老板在公司肯定很受歡迎。我看有幾個MM長得不錯,你也睜大眼睛好好看看啊。”
他順著她意有所指的眼神看過去,那只是公司里他并不太認(rèn)識的員工。于是他收回目光,并沒有說什么。
半夏在停車場上了車,朝他擺擺手,說:“你上去吧。都這么熟了還這樣送我,搞得我多不好意思!”
江遠(yuǎn)揚唇一笑,“再見?!币膊欢嗟R,他轉(zhuǎn)身走回辦公大樓,離去的背影很是瀟灑。
孔半夏暗嘆,江遠(yuǎn)這樣的人真是太好了。長得好看又有錢的男人她見多了,男女關(guān)系多半混亂,就是譚諫嚴(yán),和她在一起之前還指不定是個怎么樣的風(fēng)流浪子呢。可是江遠(yuǎn),只想出太好這么一個詞。她惡搞地想了一想,覺得他要不是方懋揚的好兄弟,她把他占為己有也算是個良策!
蘇繡月接到孔半夏的電話時有一點兒意外,她詢問:“有什么事情嗎?”
“你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談一談。”
孔半夏回答得直接明了。蘇繡月一怔,心里略微有了一點兒底,“什么時間,在哪里?”
半夏說了個時間,地點就是上次她和方懋揚喝咖啡的地方。
蘇繡月掛了電話,心里訝異,這個孔半夏只是個醫(yī)生,怎么能這么快就查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