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利聽到這番解釋,退后一步,“這么說真是利茲……”
“他是好心辦壞事!”默布做了個總結(jié)。
卡布斯可不管他是不是好心,早已氣瘋了,掄起拳頭就揍了過去。但奧利比他更快,已經(jīng)沖上去,打得利茲滿臉是血了。
“你這個笨蛋,笨蛋!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是個什么樣的人嗎?”奧利揪住他的衣襟,用力地?fù)u晃,“你為什么要說出去?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說,千萬不要說的!”
“對不起!對不起!”利茲的眼淚混著血滴落在青石鋪成的地面上。其實他聽到謠言的時候,就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了,只是他不敢承認(rèn)。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害了皇妃殿下,害了那個為保護他,連孩子都舍棄的皇妃殿下,這讓他情何以堪。
“好了,你們也不要再揍他了,他死了能解決問題嗎?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趕快想辦法讓謠言不攻自破?!蹦汲鲅宰柚?,再不阻止,利茲不死也會變成傷殘人士。
“陛下呢,陛下打算怎么做?”奧利住了手,拳頭還捏得死緊。
“我就是害怕陛下……”默布皺了皺眉頭,“這個謠言再傳下去,陛下恐怕會大開殺戒?!?/p>
卡布斯和奧利一驚,“陛下他……”
正說著,他們就看到電光石火地一閃,利茲的頭與身體分了家,飛了出去。
三人驚恐得狂抽氣。
站在利茲尸體邊,薩魯手持沾血的鐵劍,劍身血如雨下,正是那把讓利茲瞬間斃命的劍。他站在那兒,周身都染上了一層寒冷的冰霧,眸中的暴戾之氣似癲狂的野獸,不僅恐怖,還有一種被撕裂的疼痛感。
“陛……陛下……”默布慌忙跪在地上,盡量不去看利茲那慘不忍睹的尸體,但是那些鮮血正在往他這邊擴散。
“我并不在乎死多少人?!彼_魯開口,聲音不知道是不是被利茲的血氣沾染到了,也有一股血腥味兒。
“我明白,我明白,臣一定會讓謠言不攻自破,請陛下息怒。”除了磕頭,默布已經(jīng)找不出第二個能做的動作了。
沒有第二句話,薩魯扔下劍后就離開。
阿爾緹妮斯回到赫梯已過了半個月,在卡布斯和巴魯尼的精心調(diào)養(yǎng)下,她的身子逐漸恢復(fù)健康,臉色也紅潤起來,可以下床走動了。但由于失明,她能活動的范圍也僅限于寢殿和殿外的走廊。為了怕她跌倒受傷,殿外的走廊都鋪上了厚厚的獸皮毯子,靠近蓮花池的地方則筑起了欄桿。這些都是薩魯吩咐的,恐怕只要她的眼睛一日沒好,皇宮所有的角落都會鋪上獸皮毯子,筑起欄桿。
她回來的第三日,哈圖沙什城迎來了一場小雪,宣告著正式邁入了冬季。不過,高原的氣候,即使下雪,天也不算很冷,加件厚衣衫就差不多,殿內(nèi)的紗幔也被換成了厚重的麻布,更不會覺得冷了。但薩魯仍是怕她凍著了,命人在殿廊和寢殿內(nèi)都添了暖爐,使得寢殿內(nèi)外都暖如春日,讓人不覺得冬日的臨近。
另外,為了保證她有足夠的營養(yǎng),膳食方面除了每日三餐之外,還有下午的點心和消夜,晝夜都有熱湯伺候。反正只要她想吃,隨時都有熱騰騰的膳食擺放在她面前。但大多食物都不是進了她的胃,而是……
“媽咪,你真的不吃嗎?這個肉餅味道很好哦?!?/p>
殿外靠近蓮花池的長廊處,阿爾緹妮斯和凱洛貝羅斯圍坐在一起,厚厚的獸毯上擺滿了珍饈美味,少不了有她最喜歡的葡萄,顆顆皆是百里挑一,上品中的上品。她的手指輕輕拈起一顆葡萄,正打算細(xì)細(xì)品嘗,鼻尖就嗅到了肉餅的香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