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多多大怒,想抽,抽了一下居然沒抽出來。
有人跑過來替她解圍,就是剛才那個好心的酒保,可能跑得急,稍微還有點兒氣喘,“小姐,需要我?guī)兔???/p>
錢多多一邊點頭一邊還在往回抽自己的胳膊,那老外看到有人過來立刻收回手。她一時不防,整個人就往后跌下去,頭暈?zāi)垦?。錢多多閉上眼睛等著自己凄慘倒地。
腰后被扶了一把,有力地一帶,帶著莫名的熟悉感。世界又旋轉(zhuǎn)起來,不能睜眼,她又想吐啊……
酒保在旁邊發(fā)愣,他是看著這位小姐出門的,看她步子有點兒不穩(wěn),追出來想替她叫輛出租車,沒想到一轉(zhuǎn)眼的工夫她已經(jīng)遇到麻煩。
遇到麻煩也就算了,沒想到她的魅力這么大,上前騷擾的男人還一個接一個。剛才那個外國人一看情況不妙已經(jīng)在瞬間消失,現(xiàn)在扶著她的這個男人穿著正式,耀眼奪目得很,完全不像是街頭搭訕的混混之流。
他目標(biāo)明確,大步走過來就扶,無論是動作還是表情都不帶一點兒遲疑的。
這架勢有點兒像出來抓逃妻的啊!吃不準(zhǔn)了,酒保先生轉(zhuǎn)而問另一方:“小姐,你認(rèn)識這位先生嗎?”
酒精讓她反應(yīng)遲鈍,錢多多抬頭辨認(rèn)的速度都比平時慢了許多,連帶著一陣頭暈。
等到看到立在面前的男人的臉之后,錢多多確定自己是醉了。老天對她真是過分,都什么時候了,還把那個噩夢一樣的貓科動物放到她面前,讓她心里又是一陣堵。
眨眼再眨眼,那個幻象居然還驅(qū)之不去,怒氣直沖頭頂,就是這個男人,讓她數(shù)年的辛苦功虧一簣。仗著酒意,錢多多站起來伸出手指戳過去,“走開,別來煩我?!?/p>
手被一把抓住,錢多多皺眉掙扎,旁邊酒保先生看到,走過來說話:“這位先生你……”
錢多多看到的當(dāng)然不是幻象,出現(xiàn)在她身后的正是今天在酒會上大出風(fēng)頭的許飛本人。但是他這個時候的臉色跟之前臺上相比差了許多。他板著臉,兩只手抓緊她之后才開口,全不管她在懷里的掙扎,“她認(rèn)識我?!?/p>
錢多多還在掙扎中,只是動作越大頭越暈,連帶著四肢無力,那掙扎就變得仿佛小動物撒嬌,又是陷在男人臂彎里進(jìn)行的,腳一軟就被他夾得更緊,這情景曖昧得可以。
“我不認(rèn)識他,放開我?!?/p>
醉成這樣了還嘴硬,許飛是行動派,伸手抓過她的包找名片,又拿出自己的,一起拍在酒保手里,“我是她上司,還有什么問題嗎?”
兩張名片都是雪白簇新的,漂亮的公司Logo疊在一起,酒保先生只掃了一眼就無語了。
錢多多原本想把包搶回來,但是未遂,后來又眼睜睜看著他扔出名片,還沒結(jié)疤的傷口又被撒了一把鹽,心里好像有座火山轟的一下就爆發(fā)了,她尖叫:“姓許的,你到底想干嗎?”
原來還有一點點不確定的酒保先生終于可以肯定這兩個人絕對是認(rèn)識的,退開一步,任許飛挾著幾乎完全失去行動自由的錢多多大步離開。
錢多多自然是一路掙扎,但是兩個人的力量天壤之別,她又喝多了,完全是徒勞無功。
雖然已是深夜,但看熱鬧的人還是不少,這時一同目送他們,個個看得津津有味。沒走出幾步,錢多多又一把抓住路邊的圍欄不放。對她的不合作終于怒了,許飛雙手一抄就把她抱了起來,錢多多尖叫,他充耳不聞。
到了車邊,許飛雙手一松放她下地,但是錢多多根本站不穩(wěn),順著他的手臂就往下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