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一把扯起他的衣領(lǐng),阻止了他充大的行為和自說自話,我像拎著小狗一樣拎著他的衣領(lǐng)就欲向會場外走去,“雷銘,你給我出來!”避免他再說出什么不合時宜的話來。
卻不想他倒好,竟然一把握住我拎著他衣領(lǐng)的手,握得緊緊的,然后眼含秋水的瞅著我,在我愣神的當(dāng)兒,笑瞇瞇地對我道,“慌什么慌?既然來了,當(dāng)然要和你們一起玩一玩?!彼劾镩W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這樣的表情,讓我突然意識到事情有些大條了。
恐怕……他這次來,是來者不善??!
然而,就是這么一恍神兒,我的身體就被他大力的鉗住,一拉,一拽,就這么被他扯進(jìn)了舞池里,他拉著我的手搭在他的肩上,而他的大手,也緊緊地扶住了我的腰,隨著音樂的旋律,共舞著,毫無步調(diào),但那份曖昧,就足以讓所有人臉上都浮出一絲似是而非的笑意。
特別是……
我瞥見陳碧玉由初見雷銘與我跳舞時的眼神從驚愕變成明了,又變成一絲泛起的曖昧笑意……
還有黃焱的眼底閃過的那一絲了然……
我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由分說的拉起他,任由他臉上的表情有多么的依依不舍,生拉活扯地將他拉出了舞池,又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他拉出了會場。
“雷銘,你來干什么?”出了會場,一股夜晚的清風(fēng)夾雜著淡淡的青草的香氣頓時迎面撲來。但這卻絲毫不能消減我剛剛出糗的火氣,大力地甩開他的手,我沖著他大聲的質(zhì)問,用一種姐姐對著弟弟的語氣,“說,你怎么會無緣無故地出現(xiàn)在這里?嗯?”
卻見他突然一改剛剛強(qiáng)勢的姿態(tài),一下子軟了身形,嚅嚅地張了張嘴,一臉委屈的樣子看著我,眼底泛出一絲晶亮,“姐,我想你了……”可憐兮兮地說。
倒抽一口氣,我差點(diǎn)兒被他這句話給堵得沒背過去。
“想我?”我笑,卻對他的話絲毫不信,“你是不是你想跳級未果,就翹家出來,又沒有去處,所以跑這里來找我,想讓我收留你?”
“……”驀然,他張大嘴,卻被我的話堵得頓時沒了言語。
“你……你怎么知道?”許久,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
他這句話,無疑是向我承認(rèn)了我媽告訴我的話并沒有錯。我于是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不由得怒從中來,“我怎么會知道?我怎么會不知道?別忘了,我們可是一起長大的姐弟!你的任何事情,我怎么可能會不知道?雷銘,你最近到底是怎么啦,???好好的高二不念,竟然想去跳級考大學(xué),你瘋了是不是?你知道什么叫‘飯要一口一口的吃’么?任何人,都不能仗著自己有幾分小聰明而做一些超過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圍能做的事情?!?/p>
我本著治病救人的救世主心態(tài),對他苦口婆心的老生長談。
“汪青青!”他卻突然一聲大喝打斷我的長篇大論,直直地看著我,眼底閃過一抹復(fù)雜的情緒,“汪青青,你能不能先不要對我說教,先聽我說兩句行不行?”
“不行!”見他如此不受教,我頓時橫了起來,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情緒也油然而生,“雷銘,你我從小一起長大,我知道你一直很優(yōu)秀。但無論你再怎么優(yōu)秀,你始終也比我小兩歲,我也一直把你當(dāng)作自己的弟弟,看到你現(xiàn)在在做一個錯誤的決定,我能不擔(dān)心你么?所以……”
“汪青青,我沒有!”他又一次大力地喝住了我的話,沖到我的面前,伸出手,抵住我的肩,眼神灼熱的看著我,“汪青青,你根本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我考大學(xué),我想盡一切辦法要想跳級考大學(xué),究竟是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