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雷銘……咳咳咳……雷……你怎么來……來啦?”
我被嗆得連話都差點說不利索了。只能呆傻地望著那個站在眼前的人,咳了個涕淚縱流。
“……”雷銘沉默著,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只是這樣站在原地,許久,看著我搭在黃焱礦泉水瓶上的手,神情有些黯然與……憤怒?
“汪青青,你沒事吧?”見我被嗆得厲害,黃焱好心地問,并順過手為我拍了拍背……
“別碰她!”哪里知道,他的手才剛拍上我呢,雷銘突然暴吼一聲,長腿一伸,大步跑了過來,一把把我拉到他身旁,胳膊就把我緊緊抱到懷里。
然后……有些戒備地看著黃焱。
抬起眼詫異地看了看雷銘,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孩子,哪根筋不對啦?
伸出手,戮了戮他的胸膛,我頗有些呆傻的氣質(zhì),問他,“雷銘……你怎么又……來啦?”又指了指他繞在我脖子上的手,“可不可以……先放開我……”
雷銘低頭,看了我一眼,又眼一掃,再次看了看黃焱,再次轉(zhuǎn)頭看我時,卻突然換了一張無辜無害的笑臉,“汪青青……”他甜甜膩膩地叫我,叫得我一個得瑟,然后指了指還放在草坪處的兩個行李箱,笑得見牙不見牙,“我又來投奔你來了!今后啊,我再也不離開你了!”他的一句話,差點沒有噎死我。
瞪大眼,張大嘴,我指了指行李箱,又指了指雷銘,臉開始不可抑制的抽搐。
“雷銘……你不會……”我吞了口口水,卻壓不下心底的不安與冷意,“你該不會……又考到這個學(xué)校來了吧?”小小聲地問出這個可能性。
不,不要?。√炷?,千萬不要?。∥以谛睦锸f虔誠的向上天祈禱。
然后,我估計是因為我平日里都沒給上天燒過高香,所以在關(guān)鍵時刻上天都不待見我的緣故,他顯然沒有聽到我的祈禱——
因為,聽我這么問,雷銘的臉上頓時揚起了一抹得意的笑。
“賓果!汪青青,你又猜對啦!”他攬著我夸獎性質(zhì)的用力摟了摟,挑挑眉,用一種小孩子想要糖吃的表情望著我笑,“如何,驚喜吧?”
我徹底呈呆傻狀:是挺驚的,可惜沒“喜”!
正和他鬧著,一旁的黃焱掛著微笑,用手指了指我身旁的雷銘,“呃……汪青青,請問他是?”疑惑地看我。
“哦,”我這才想起還沒有為他們做介紹,趕忙薅下雷銘一直纏著我的手,讓他站正身姿,為他倆作介紹:“黃焱,這是和我從小穿連襠褲一起長大的兄弟,雷銘;雷銘,這位是我們學(xué)生會的學(xué)長黃焱,暑期過后他就大四了,比你大三級,記得今后要叫學(xué)長,知道不?”
雷銘看了看我,又抬眼向黃焱,緩緩地伸出手,“黃學(xué)長,幸會??!”
黃焱也伸出手,淡淡地笑著,與他交握,“雷銘學(xué)弟,第一次見面,幸會!”
本來相互認(rèn)識一下就完事了,豈料雷銘卻緊緊地握著黃焱的手,死也不放……
黃焱的臉上漸漸的有些變色,我也搞不懂雷銘在搞什么,看了看黃焱,又看了看雷銘……
空氣中,似乎有一種異樣的氣氛在流轉(zhuǎn)。
這到底怎么這么詭異?
雷銘就算再崇拜黃焱,也不能一直握著別人的手一直不放吧?
于是尷尬地笑,用手肘支了支雷銘,示意他松手。
豈料,雷銘不僅沒有松手,反而還挑挑眉,開口道:“黃焱學(xué)長,我們怎么會是第一次見面呢?我還記得我上次來看汪青青時……恰好學(xué)校里為新生入學(xué)舉辦舞會,學(xué)長擁著一個漂亮女生跳舞的姿勢……真的很有風(fēng)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