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個,大哥,如果我和你換東西可不可以?我有一個盒子,剛在當(dāng)鋪估過價,是十兩銀子,你看能不能……”蘇小舞抿了抿唇,忐忑地問道。她不舍得轉(zhuǎn)回身去換銀票,怕這一走,這個扳指就被別人買走了怎么辦?
十兩銀子?
蘇小舞看了看手中的扳指,又想了想懷中的一千兩銀票。不同于張大嘴吃驚的夏生,沒有概念的她一點兒都不覺得貴。
可是問題是,她剛才在當(dāng)鋪生怕掌柜反悔,連零散的銀票都沒想起來換,直接拿了十張面值一百的銀票就匆忙走人了。這也是她剛才一直問東西價錢,但是并沒有買的真正原因。財不外露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夏生的武功她不知道怎么樣,估計是不能應(yīng)付搶劫吧。
“嗯,那個,大哥,如果我和你換東西可不可以?我有一個盒子,剛在當(dāng)鋪估過價,是十兩銀子,你看能不能……”蘇小舞抿了抿唇,忐忑地問道。她不舍得轉(zhuǎn)回身去換銀票,怕這一走,這個扳指就被別人買走了怎么辦?
“哦?拿來我看看?!倍敷蚁碌穆曇麴堄信d致。
蘇小舞掏出那個空盒子,看了看,遞了過去。
青衣人伸手接過,仔細(xì)地看了看,又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半晌沒開口。
蘇小舞看著那人斗笠下沒有遮住的光滑的下頜,暗自懊悔方才稱呼錯了。不知道這個男人會不會像女人那樣在乎啊,也不知道以物易物到底能不能行得通。她記得在古代集市上是可以這樣交易的。
“唉,這個盒子也不值十兩銀子??!”許久之后,青衣人開了口,略微抬起頭,透過斗笠的縫隙仔細(xì)端詳著蘇小舞。“不過,小妹妹,看在你這么喜歡這個扳指的分上,就這樣吧。不過,要好好地保存這個扳指哦!”
蘇小舞的臉上立即神采飛揚,連忙點頭,笑道:“這個自是當(dāng)然,小舞謝謝大哥了?!闭f罷就站起身,歡天喜地地和夏生向前走去。
青衣人又低下頭看著手中的木頭盒子,耳朵聽著遠(yuǎn)處傳來的對話。
“小舞姐,為什么你說給峨眉派掌門用的扳指,你自己現(xiàn)在就戴上了???”
“笨蛋,扳指當(dāng)然是戴在手上的,等我回去再向師父請教,到底這個扳指歸誰。”
“……算起來,小舞姐,你是我?guī)熋冒?,以后不叫你姐了……?/p>
聲音漸漸融入集市上嘈雜的背景音里,青衣人把巴掌大的盒子隨手揣到懷中,懶洋洋地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自言自語道:“哎呀,太陽真好,正適合回去睡覺?!边呎f邊熟練地把地上的攤子卷成一個包袱,施施然拎起來閃入一個小巷。
剛走了兩步,青衣人便停下腳步,輕嘆道:“還是讓你發(fā)現(xiàn)了。”
本來空蕩蕩的暗巷里忽然間多出來一條人影,一襲深紅色長衫,寶藍(lán)色鑲邊,頭戴金翼冠,赤紅色的墜帶在兩邊垂下,曲領(lǐng)大袖,腰間束革帶,典型的御前一等侍衛(wèi)的裝束。來人兩眉飛立,面如冠玉,漆黑的長發(fā)潑墨一般披散在肩頭。此時一陣風(fēng)從暗巷呼嘯刮過,吹得他衣衫獵獵,烏黑的長發(fā)隨風(fēng)飄舞。
“青衣盜,你逃不出我的掌心的?!眮砣司従徸呓詈髿舛ㄉ耖e地站在離青衣盜只有三步之遙的地方,傲然地說,“青衣盜,不管何時都是一身青衣,頭戴斗笠,連晚上行竊時都身著青衣,真正面貌不知,身份不明,人送外號‘青衣盜’?!?/p>
青衣盜伸手把被風(fēng)吹得快要掀開的斗笠按了回去,有些意外地說:“白展,居然派你來?你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青衣盜榮幸之至?。 ?/p>
白展冷哼一聲,眼神落到青衣盜另一只手中的包袱上面,冷然道:“要不是因為你偷了大理進貢給皇上的壽禮,我白展至于大老遠(yuǎn)地從東京跑來嗎?廢話少說,先把那個扳指拿來,省得一會兒捉拿你的時候有所損傷。”
青衣盜配合地把包袱攤開,把里面的東西散落在地,閑閑地說:“什么扳指啊?我偷的東西都在這里了。唉,這都是什么破東西,在街上擺攤賤價賣都沒人要。還給你還給你!”
白展的視線略略掃過,微皺眉頭道:“不在?怎么可能?大理特使報上來的失物,明明有這個云祥扳指?!?/p>
青衣盜嘿嘿一笑,輕松地斜靠在墻上,雙手環(huán)胸,道:“肯定是他私吞了。這么說來,這個扳指還大有來歷,居然能讓你這樣緊張。”